“理论是错误
……实质上却有潜在正确性……”梁野微微
怔。
“比如现代科学早就证实感冒无药可治，只能等待自愈，但为什
那多人喝
根本不对症草药之后，会觉得病况好转？”路晗衣敲敲自己额头，“除安慰剂效应之外，还因为他们喝汤药时就等于喝下去大量
梁野哼声，根本都懒得回答。过会儿，他开口问道：“你到这里来，也是为那个姓冯小子吧？”
“还能为什？”路晗衣并不否认，“说起来，这个小子胆量倒是不小啊。身边人随便哪个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死百次，他却偏偏次次地削尖脑袋非要往死路里钻。”
“他要是死，你们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梁野问。
“说不上来，
相信你们也样，”路晗衣说，“谁都知道这小子奇货可居，谁都想要得到他，但是同样，谁都知道凭自己能力可能根本无法驾驭他。他带来，或许是前进大步，却也有可能是……毁灭性灾难。”
“所以你这次来，是打算杀他？”梁野问。
高贵品质发扬得淋漓尽致。
冯斯在时间停止时遇到那个高瘦精干男人，此刻就坐在辆陈旧肮脏北京吉普里，被堵在路上。他似乎不太合群，没有下车四处乱转或是凑人玩牌，只是个人靠在车窗上，半眯着眼睛，听着音乐。
“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邓丽君甜美婉转嗓音从车窗里直扩散出去，配合着身边乱糟糟尘土飞扬场景，真是幅典型乡村公路图景。
“方便面要吗？”有人轻轻敲敲车顶。
男人头也不抬地挥挥手示意不要，但紧跟着，大概是意识到这个卖方便面人操不是本地方言，而是纯正普通话，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这抬头，他陡然间目露凶光，就像是头猎豹见到狮子。但紧跟着，凶光隐去，他又恢复常态。
“不，暂时不打算动他，是来阻止你。”路晗衣说。
“阻止？”梁野眉头微微皱，“你觉得想杀他？”
路晗衣摇摇头：“不，你想救他，事实上也想。你都清楚，他敢闯进这个村子，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但后来改变主意，想要把生和死抉择留给他自己。”
梁野眉头皱得更紧：“不会是为那个虚无缥缈命运之咒吧？你应该知道，从来不相信什天命。”
“命运这种东西，或许真不存在，但披着命运旗号理论却未必都是骗人。”路晗衣说，“直在想，命运之咒背后，可能掩藏着些什。对于天选者‘绝不干涉’说法，或许理论是错误，实质上却有潜在正确性。”
“路晗衣，们俩有日子没见。”男人淡淡地说。
“梁野兄，你每次见到就不能稍微亲热点吗？”名叫路晗衣俊美青年叹口气，“反正你杀不，也杀不你，不如开开心心地做朋友。”
“朋友？”梁野眉毛微微挑，“没有朋友。”
他看眼路晗衣，又补充说：“即便有朋友，也不会是你。”
“你这说真是让人伤心，”路晗衣微笑着，“们俩打架打得你死活是为家族，但是在家族事务之外，未必不能做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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