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成什
鬼东西
？
冯斯开始奋力向着岸边游去。他想要突破这些浓雾去到河岸上，好近距离地看清楚这
切。但刚刚游出去不足百米，眼前又是黑，身边河水
浮力瞬间消失，鼻端焦臭味和血腥味也消失。他发现自己又坐在火车上。
车轮与铁轨撞击声音又开始有节律地响起，车厢内充满深夜里呼噜声、呼吸声、小声说话声，与其他杂音混杂在起“嗡嗡”声响。睡着人们靠在座椅上东倒西歪
是极深血红色，已经接近于黑色，带有种呛人浓烈腥臭。
浮出水面后，他伸手抹去脸上水，想要看清周围状况。视线刚刚清晰，他就吓大跳，身前漂浮着具肿胀死尸，还没有完全腐烂脸上，圆睁双眼死死盯着天空。
冯斯下意识地伸手推开尸体，继续看向四周。这看之下，他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窒息。如果这是场噩梦话，那他妈定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恐怖噩梦。
他正处在片广阔水域里，从水流动性来看，似乎是条大河，但整条河水都已经被染成血红色。河面上密密麻麻地漂浮着无数死尸，有看上去新死不久，有则早已腐烂肿胀。冯斯注意到，这些人身上大多穿着兽皮。
但比起人类腐尸，还有许多更加令人惊惧尸体。那些尸体乍看像是野兽，但仔细看，似乎又不是历史上曾经和人类共存过任何种动物。它们大多有着巨大身体，奇形怪状头颅、鳞甲和肢体，有有不止个头或尾，有些背后还带着宽大翅膀。
冯斯身边就慢慢漂过来个这样怪物，形状有些像马，却比寻常马高出倍，背后有对蝙蝠般黑翼。它嘴里布满锋利獠牙，獠牙中还卡着支人断臂。
除此之外，还有异形人。在那个马匹状怪物身畔，还漂浮着具人尸，背面朝上看不清形貌，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背后有两个凸出隆起，隆起上面各有支短粗手臂，手臂尽头是两只锋锐利爪。
冯斯阵恶心，把视线移开，望向远方。天空片昏暗，被黑色浓云完全笼罩，却隐隐泛出血色红光，那是由于地面火光。远处烈焰熊熊，阵阵战鼓声、厮杀声、呼号声和垂死哀鸣声不断传来。在遮天蔽日雾气中，他只能隐隐看到，有许多模模糊糊手持兵器人影在河岸上奔走，在他们身边，有着许多更加庞大身影，或许就是死在河里这些怪兽同类。隔着浓雾，他可以看到，那些奔走人影不断被撞倒、踩扁或是被吞噬，而怪兽们也在只接只地倒下，巨大身体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重钝响。天空中，还有许多飞翔着怪鸟，不时俯冲而下，把个个人抓到半空中，再扔下去摔得粉碎。
这条河，就是被人和妖兽血所染红吗？冯斯呆呆地想，这简直就是地狱样场景。天昏地暗，毒雾弥漫，烈焰冲天，战鼓声声，人类和妖兽拼死混战在起，断肢残骸染红河水。这幕不应该存在于任何时代、任何民族正史中，它只应该存在于神话时代，存在于远古洪荒传说中，存在于最原始、最古老梦魇之中。
——这会是记忆？应该找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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