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真没说谎,星期之后个傍晚,脑袋乱发冯斯走进宁章闻家门。文潇岚碰巧也在,见到他就皱起眉头:“这脑袋……雀巢牌吧?”
“甭管什牌……宿舍热水器坏,憋两天,头发痒死,实在他妈受不。”冯斯毫不顾忌地
“如果要杀你,19年前就可以动手,”池莲轻叹声,“只是要你睡会儿。”
“已经睡19年,”冯斯摇摇头,“现在不想睡,想清醒。”
他目光里充满鄙夷、仇恨和抗拒,毫不避让地和池莲对视,试图从母亲眼里找到丝内疚和后悔。但是没有。池莲眼神里有温柔、有怜惜,也有坚定,唯独没有丁点儿歉疚。
她丝毫不觉得她对不起啊,冯斯想,这就是妈妈,珍藏在内心最深处怀念10年妈妈。
“噗”声轻响,冯斯脖子上微微痛,像是被小虫子咬口。他侧头看,根银针正扎在那里。池莲默然放下吹管,把头扭开,不再看他。
昏迷中慧心醒过来。他先剧烈地咳嗽几声,随后睁开肿胀眼皮,眼就看到池莲。然后他就张开口,大声喊出来:“妈妈!快救!”
妈妈。
慧心管池莲叫妈妈。
冯斯呆几秒钟,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慧心很恼火。
麻醉剂发作很快,冯斯眼皮迅速变得比铅还沉重,并最终合在起。意识渐渐模糊、渐渐飘远,黑色幕布拉下,把冯斯和视线里母亲分隔开来。
尾声
这年北京夏天漫长而炎热,据新闻里说,最高温度创下有历史记录以来夏季新高。
进入8月,同宿舍同学都回家,只有冯斯无家可归,索性留在学校里。学生宿舍有空调,他每天开着空调躲在房里,打理着各种各样网络账户,直到夜深才出门到校园里24小时小吃店去吃点东西。除此之外,他没有去见留在北京实习文潇岚,没有去见宁章闻和关雪樱,这让他朋友们十分担心。
“没事儿,就是想安静下,”冯斯在聊天工具里对文潇岚说,“很快就没事儿。”
冯斯没有理睬他,继续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慧心,bao怒起来,发动蠹痕把冯斯纳入蠹痕范围内,然后隔空拳打在冯斯脸上。冯斯歪着头,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却仍然在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
慧心被冯斯这种轻蔑态度深深激怒。他利用蠹痕所虚化出来无形手解开捆绑,又重重踢冯斯脚,但当他准备发出第三下攻击时候,只手轻轻地按在他肩膀上。
“别这样。”池莲轻轻说三个字。和与冯斯说话时饱含着情感不同,她和慧心说话时态度是冷冰冰,与其说像是母亲和儿子说话,倒不如说像是上司对下属,甚至主人对仆从。慧心身子抖下,像只温驯绵羊样低下头:“是。”
冯斯看着眼前这切,心里居然有丝异样快意,那种感觉,倒像是两个在女神面前争宠屌丝男,看到对方被冷落,就可以抚慰下自己妒火。
池莲走到冯斯面前,手上多样东西:根银色吹管。冯斯苦笑声:“怎,准备杀吗,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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