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斯说过,你好像特别喜欢拿他当肉垫玩。”文潇岚说。
“这小子屁本事没有,还总喜欢在脸上摆出副‘有志气骨头很硬’德行,最烦就是这种货色,”范量宇说,“骨气这种东西,是需要实力做底蕴,不然话,不分场合地充硬汉,无非就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而已。”
“你这种天生强者,大概是没有
文潇岚说不出话来。
吃完鸽子后,范量宇随手抹把脸,又转向厨房:“这屋里看来没什别活物,但愿冰箱里还能有点生肉。”
啪声响,他后脑勺被什东西击中,然后那个东西掉到地上。扭头看,地上是个空矿泉水瓶,他禁不住笑起来:“你手边就有瓷杯,比空塑料瓶重得多,也硬得多,你为什偏偏要用塑料瓶扔?”
文潇岚时语塞,范量宇摇摇他大头:“这说明你虽然生气,仍然还没有生气到会为这几只鸽子而伤人,更不必说杀人,这就是你们普通人怒火——软弱而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不能转化成报复愤怒有什用处吗?唯作用只能伤到你自己而已。”
文潇岚怔住,范量宇摆摆手:“所以,等到你真心想要对下手时候,再去展现你愤怒,否则话,把它收在心里吧。”
。范量宇并没有躺在那里。
她心里惊,正打算四处寻找,阳台那边传来范量宇声音:“别找,在这儿。”
这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虚弱,而且很含糊,像是嘴里包什东西。她回头,立即忍不住“啊”声尖叫起来。
范量宇正在咀嚼着什东西,难怪不得说话含含混混。他嘴角正在流出红色血,牙齿好像在嚼着什硬梆梆东西,发出嘎嘣声响。而在他身上和面颊上,还沾着几根或白或灰羽毛。
“你在吃鸽子!”文潇岚觉得自己声音都好像不属于自己。
他继续走进厨房,真从冰箱里找出块冻得硬邦邦生猪肉,就那样放进嘴里,像咬冰棍样咔嚓咔嚓大嚼起来。文潇岚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怪诞幕,不知道为什,原本升腾怒火却忽然减弱许多。
或许是因为范量宇所说话吧:“如果你不能伤害到对方,愤怒又有什意义呢?”
范量宇虽然已经可以在屋内轻微活动,但看来伤口状况仍然不是太好。吃完鸽子和生猪肉,他重新躺回到沙发上,又不动。但他身畔开始出现圈淡淡灰色光晕,和周围透明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这就是你们所说……蠹痕吗?”文潇岚忽然问。
范量宇点点头:“你最好别靠近,这玩意儿你恐怕承受不住。”
范量宇大口地嚼几下,把嘴里东西咽下肚子:“这鸽子不够肥,不过还是将就能填填肚子。”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你!”文潇岚愤怒得不知道该说什话,“这是小樱辛辛苦苦养鸽子,是为训练信鸽,不是拿来吃!”
“只要是活物,就可以吃。”范量宇神色不变。
“你想要吃东西可以跟说,会给你买!”文潇岚每句话都像是在尖叫,“可你为什要吃鸽子!”
“和你们不样,”范量宇依旧平静地说,“需要新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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