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猛地拍桌子:“曾警官,你要怎炮制都行,请不要拉上朋友!”
“好吧,不提他,不提他。”曾炜宽容地笑,“还是说说你吧。刚才话,你都听明白吧?”
“你怎证明你有能力左右这次对处理?”冯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发问。
“怎能左右对你处理呢?切都要靠事实来说话、以法律为准绳嘛。”曾炜依然滴水不漏,“不过有点可以告诉你,这个派出所所长,当年是在警校老同学,在实习任务里救过他命。”
“难怪不得在川东你不动手,非要等到这里……明白,也就是说,现在就是你手心里蚂蚱。能不能容考虑晚上?”冯斯说,“希望你能让朋友来见面。也许那样能帮助下定决心。”
以下罚款。他毫无疑问属于“情节较轻”范畴,可能也就是拘留三天,罚点钱,学校记个过。运气好话,甚至都可能不用拘留。
虽然很憋屈,但只要事情不闹大,怎都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冯斯这样自安慰着,能被拘留次也算是人生体验嘛……
他坐在把屁股硌得生疼椅子上等啊等啊,也不知过多久,讯问他人终于来。看到这个人,冯斯就愣住,随即觉得全身冰凉,并且立刻明白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刚才那点自安慰幻想,也被打得粉碎。他知道,自己这次真摊上事儿,因为这个对手,太可怕。
“又见面啊,冯同学。”身警服曾炜依然笑容可掬。
“也就是说,整个这起事件,其实完全是你安排,对吗?”冯斯问。
“可以让你考虑晚上,但你不能见你朋友,”曾炜说,“她是美国公民,比较麻烦,不想多生变故。打电话也不行”
“那好吧。”冯斯勉强说。他知道,这已经算是曾炜最大让步。
于是这天晚上,冯斯被迫留在在派出所过夜,法律词汇叫做“留置”,最长时限是24小时。至于留置之后是释放还是转到拘留所正式拘留,就看他这夜抉择。
曾炜倒是挺照顾他,给他个单间把他锁在里面,还发给他张床单和张毯子。里面除几张垫着棕垫空床什都没有,上厕所也得求值班警察开门。冯斯知道夜间值班警察火气比较大,为不自讨没趣,进房间后索性连水都不喝
“不能承认,”曾炜微笑着,“但也不会否认。你可以自己做出你自己判断。”
“这还有什好判断,秃子头上虱子……”冯斯摇摇头,“你到底想要怎样?”
“还是上次和你讲过,你最好是把你秘密都讲出来,会帮助你,”曾炜说,“不然话,恐怕你会有些麻烦。”
“什样麻烦呢?”冯斯瞥他眼。
“打架斗殴这种事,可大可小,但大部分要取决于对方受伤状况。”曾炜说,“如果是轻微伤,甚至都不必拘留,罚点钱,教育下就能出去;但如果伤情足够重,就有可能上升到刑事案件范畴,那样话,你就得去吃牢饭。而即便不考虑牢饭这个因素,要让你被学校开除也是十分容易——调查过,你有个关系很好朋友,似乎就是因为打伤人而被学校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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