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终究会醒来。冯斯长长地喘
口气，肢体
感觉逐渐回复，随即他感到腰间阵断折般剧痛，禁不住呻吟出声。
“别动！”身边个声音说。那是文潇岚声音。
冯斯猛地睁开眼睛。没错，他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虽然腰疼厉害，身上也有不少处被包扎起来，但至少还活着，而且手脚还能动弹。文潇岚正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英语六级单词本，学霸风采展露无遗。
“姜米呢？”在确认自己既没有挂掉也没有散架也没有瘫痪之后，冯斯关注点立即转移。
“她……没有大碍，”文潇岚迟疑下说，“不过头被撞下，现在还在昏迷中。你别紧张，医生已经检查过，确实没有大碍，相信
。”
心思，微微笑。
“确是个忘恩负义人，”李济说，“但是你放心，现在还不敢杀你，接下来们能不能顺利摆脱这片空间还不定呢，还需要天选者力量。”
“这样最好，可以放心地睡会儿。”冯斯用肿胀舌头艰难地说，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合上双眼。但没过多会儿，股本能直觉让他感受到危险临近，他不得不又睁开眼睛。这看，他忍不住叫出声。
——那棵巨大树木正从中间断为两截，然后断成无数截木桩，重重砸下去，不过并没有毁坏到太多东西，因为地面已经几乎不存在。但其中截巨大木桩却恰好倒向李济所在方向，而李济视线正好在看向周围，完全没有注意到木桩接近。
那可是姜米身体。
“相信你，而且她始终处在昏迷中，也未必是因为受伤，”冯斯点点头，“饿，能不能帮变点吃出来，然后给讲讲到底发生些什
。”
“张口就要吃，说明你是真活过来，”文潇岚笑，“你等着，去食堂给你弄两个小炒。”
青椒肉丝。宫保鸡丁。最简单最常见川菜，冯斯吃得差点噎住。他面吃饭，文潇岚面把后来事情经过给他讲遍。
冯斯已经昏迷整整夜外加半天。前天夜里，文
那刹那冯斯觉得自己简直状若癫狂。他拼命牵扯魔虫，魔虫大概是得到李济不许伤害他命令，并没有发力和他拉扯，乖乖地带着他飞向李济。
“快躲开！”冯斯大吼着。但魔花毒性还没有完全退去，他此刻依然口舌不清，也无法发出响亮声音来压倒这座倒塌金字塔里各种杂音。李济并没有听到他叫喊。
冯斯别无选择。他用亡命徒般凶猛力道狠狠甩手，带动着魔虫扑向李济。在这片天崩地裂般混乱中，他模糊双眼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李济还是姜米。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把姜米身体推出去，然后感到股无法抵挡沉重力量重重击打在腰间。这次，他是货真价实地晕过去。
三、
醒过来时候，刺鼻来苏水味道充斥着鼻腔，提醒冯斯他已经身处在医院里。冯斯实在舍不得睁开眼睛，因为就在刚才那段长得不知道过多少个世纪梦境里，他直和姜米手拉着手，跋山涉水，四处奔走，却从来没有刻分开。梦里姜米手温暖而柔滑，握着这只手感觉，就叫做幸福，冯斯十分确定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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