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米伸出手指，在冯斯
额头上弹
下：“废话，当然是看着你这个笨蛋啊！你那
笨那呆，没有
看着，跑丢怎办？”
“说得也是，”冯斯搔搔头皮，“那就过来吧。”
这次轮到姜米发呆：“不是吧？你怎答应得那痛快？这完全不是你风格啊。”
“不是风格？那风格应该是什样？”冯斯反问。
“你嘛，按照你惯常德性，难道不是应该马上皱起眉头，从身上掏出安全手册，翻到第二百五十页，然后大肆教育‘哎呀留在中国好危险啊！哎呀魔仆好危险啊！哎呀守卫
姜米仍然在熟睡中。
柔和灯光下，她面部线条显得更加柔和而秀美，就像是副静谧油画。冯斯坐在病床边，抑制着呼吸，看着姜米尤带笑意面容，满眼都是化不开忧郁。
姜米翻个身，缓缓睁开眼睛，冯斯连忙换出副笑脸：“你还真能睡。”
“脑袋被人扎个洞，还不让多睡会儿？”姜米嘟囔着，轻轻从枕头上抬起头来，侧移下上半身，把身体慵懒地靠在冯斯身上，“还是这个肉枕头舒服。”
冯斯伸出手臂揽住她：“当心您那颗被人扎个洞脑袋。”
真不错。”
“当然还有更重要点：就算他真打算不顾性命地揭露这切，们也有办法让他揭露变成谎言、欺骗和笑话。他已经见识过们能量，很清楚这点，也就是说，即便他想要努力挣扎，结果也毫无意义。考虑明白这层，他决定主动放弃。这样话，至少他能继续他过去安稳生活，以及拥有颗平静心。”
“安稳生活……颗平静心……”冯斯下意识地重复遍。他目光越过路晗衣，穿过咖啡馆玻璃窗，望向无限延伸远处，目光中充满迷茫。他手握着已经空玻璃杯，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简直让人怀疑他会把杯子生生捏碎。路晗衣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打扰。两人就像是两具凝固雕像，被从充满常理美好世界中生拉硬拽出来，沉默而倔强。
足足过十分钟，冯斯才轻轻放下手里杯子。他手不再发抖，目光也不再迷茫，双眸里除种铁样坚定之外，还有丝浓得化不开深深哀伤。而路晗衣双眸，仿佛已经直接看透他内心。
“做好决定吗？”路晗衣问他。
“其实还好，居然不怎觉得疼，”姜米说，“不过，被老妖婆控制时候什样？是不是很丑怪？”
“您这貌美如花，怎样都不会丑。”
“这话爱听！”
“想申请到北京来做交换生。”姜米忽然说。
冯斯呆：“为什？”
“未来会更加危险，对吗？”冯斯反问。
路晗衣很肯定地点点头：“混乱而血腥时代已经来临，所有势力都会卷入其中，而魔王……随时可能觉醒。不知道‘觉醒之日，万物俱灭’这句话会否应验，但肯定，那绝对不会是什好日子。简单地说，你别再奢望任何安稳生活，你已经踏上个天选者应该踏上道路。”
“那就明白，”冯斯紧抿着嘴唇，额头上有深深皱纹，“决定。不过，请再给点时间。”
“由你做主。”路晗衣说。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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