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梁野还是不可能不分心。关雪樱并不明白自己价值到底
眼睛仔细看去,果然只能看到梁野红色蠹痕,却看不到胡姥姥身畔空气有什颜色改变。正在不解,梁野身前忽然响起声闷响,然后他身体向后退出步,不过步履依旧稳健。
紧跟着又是几声连续响动,梁野不断地后退,好像是有什看不见力量在撞击他。虽然身在梁野蠹痕范围内,关雪樱也感到阵难以形容震动,那种震动并不是来自地面,而好像是直接来自于空气,让她无所逃遁,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她赶忙伸手捂住耳朵,但丝毫用处也没有。这种震颤完全无法阻挡,让她有种头晕目眩恶心感。
梁野应该会更难受吧?关雪樱想,这种时候,更不能让他分心。她靠着墙坐在地上,强行抑制着那种恶心感,并且开始庆幸自己是个哑巴,不管怎难受,都没法哼声。
“尽量忍着点儿,”梁野头也不回地说,“般而言,蠹痕之间可以相互抵消防御,除非是被彻底击破。但胡姥姥蠹痕与众不同,能形成种强大撞击力量,与他人蠹痕碰撞后,可以造成空间内部震荡。很多和她对战人,蠹痕并没有被攻破,都是神经经受不住那种震荡刺激而死去。”
关雪樱似懂非懂,但大致明白梁野意思:胡姥姥蠹痕防不住。她无法可想,只能继续强忍。好在她向性情坚韧,权当是自己正在发高烧头疼,或者在被父亲关锁胖揍。
胡姥姥蠹痕依然没有颜色,但和梁野红色蠹痕次次碰撞之后,空气里开始有升腾白色蒸汽出现。梁野也不断地进行反击,足以熔炼钢铁烈焰次次喷薄而出,尽管都被对方无形防御所挡住,却也逼得胡姥姥步步后退拉开距离。
“真是不简单啊,小梁子,”胡姥姥语声里充满赞赏,“还从来没有哪个年轻人能够逼得后退那多步,后生可畏。不过,你又要对付,又要分心保护小姑娘,以免她被你自己火焰烧成灰烬,还能支持多久呢?”
确,胡姥姥这样劲敌迫使梁野使出全力,灼热火焰将这个地下室温度大大提升,大概已经和炼钢厂熔铸车间差不多。他不得不时时关注着关雪樱,将她严密保护在蠹痕范围内,否则稍有疏漏就可能使关雪樱遭受严重烧伤。梁野向胡姥姥提出几次挑战,试图把对战转化到用蠹痕创建虚幻领域中去,那样至少空间广大,不至于让超高温度聚集,可以减少对关雪樱伤害。
但胡姥姥拒绝。这个看起来慈祥亲切老人,敏感地察觉到自己优势所在,绝不愿意行这个方便。梁野只能继续维系着保护关雪樱蠹痕,这让他要多损耗不少精力。
双方蠹痕持续碰撞着,由最初闷响变得越来越响亮,波及范围也越来越大,那种震荡力量传开去,竟然让墙壁上也出现道道蛛网状裂痕。身在蠹痕内关雪樱虽然不会受到直接伤害,但在剧烈震荡之下,仍然感到头痛欲裂,甚至于连鼻血都流出来。她掏出包纸巾,塞住鼻孔,尽管自己不能说话发声,也仍然小心地注意着不让肢体伸展发出丝毫声音,用这种方式倔强地死守着尊严,争取不让梁野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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