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冯斯消息?”她问。
“
文潇岚照例是坐在第排,但前天实在睡眠不足,让热爱学习如她也有些吃不消,渐渐进入鸡啄米恶性循环状态。她只好不断地掐自己手背,提醒自己绝对不能睡着,切不可坏二十余年来从不在课堂上睡觉清白之身。
然而来前天夜里只睡不到四个小时,二来整晚担惊受怕心绪不宁,此刻真是有些熬不住,手背掐得青肿似乎也不大管用。她用手托着下巴,在心里发狠地想着要不要效仿古人锥刺股,真往大腿上扎那下。就在这时候,教室后门被推开,个像是迟到学生模样人背着书包匆匆进门。
迟到当然不是什好事,但比起完全翘课,也算是五十步与百步之差,所以老师继续宠辱不惊。文潇岚随意地回头看眼,这看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差点尖叫出来。
来居然是范量宇。双头怪人范量宇。
从帽兜体积来看,范量宇应该是又使用上次把戏,把他那颗畸形小头生生按进肩膀里。尽管如此,他那布满伤疤大脑袋也足够骇人,所以他还是把帽兜拉得很低,尽量不让人看到他脸。但文潇岚对他体型步态实在太熟悉不过,就算他穿着戏装甩着水袖也照样能眼认出来。
、
冯斯始终没有回来。
原本计划好热热闹闹平安夜,最终变成凄风苦雨夜。大家先是找出暂时不用棉衣被子之类厚重东西挡住没有玻璃后呼呼灌风窗户,然后还是把关雪樱精心烹制火鸡大餐吃掉,但每个人都食不甘味。文潇岚直等到将近凌晨四点钟,实在支撑不住,才和关雪樱挤在张床上小睡片刻。
到早上七点半,手机上闹铃响起,文潇岚爬起来。关雪樱也被惊醒,有些吃惊地看着文潇岚匆匆忙忙地梳洗打扮收拾东西。
“你接着睡你,”文潇岚说,“得上课去。”
范量宇径直走向第排,坐在文潇岚身边,成为今天第二个坐在第排“学生”。
“书包哪儿来?”文潇岚小声问。
“路上弄晕个学生,随手抢。”范量宇说着,真像个学生样拉开书包,把文具盒、教科书取出来。只是他没有劫对对象,教科书并不是这门课,好在老师光顾着讲课,也并不会去留意。
“你们这些恐怖分子……太变态!”文潇岚叹为观止,侧头看眼那本整备范量宇装模作样翻开教科书,扉页上写着书主人名字:张吉顺。
这孩子可真是既不吉也不顺啊,上课路上都能遇到凶神……文潇岚想着,忽然差点乐出声来。不知道怎,范量宇这胡闹,她精神头提起来,没那困倦。
关雪樱更为诧异,张张嘴,文潇岚知道她想说什,回答说:“总不能不上课吧?而且这是这学期最后几堂课,可能划重点。”
关雪樱拿起手机,在上面打出两个字:“学霸”。
文潇岚谦虚地笑笑,急匆匆出门而去。
早上
第节课,上课人不多,或许是学生们都在昨晚平安夜消耗太多精力。即便是来上课人,也大多无精打采呵欠连天。老师倒是见惯这样场面,宠辱不惊地站在讲台上,自顾自地照本宣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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