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岚轻轻点头：“虽然
早就知道，他迟早会做出这样
抉择，但是当事情真发生时，心里还是很难过。”
两人又坐在
文潇岚喜欢用来静心公园池塘边。前
天晚上北京城刮夜狂风，让这座环保基本靠吹城市展现出难得欧佩克蓝。范量宇还做出个让文潇岚十分意外举动——他带来包鸟食，用来喂麻雀。而那些平时听见人脚步声都会迅速飞远麻雀，竟然半点也不害怕范量宇，敢于落在他身边进食。
吃鸽子，喂麻雀，不愧是怪物，文潇岚在心里腹诽着。
范量宇随手撒出小把鸟食：“他又不是从此消失，只不过是不念书而已，你想要见他，个电话就能见得到……不对，就冲小哑巴做饭，他也会天天在你面前晃。”
文潇岚噗嗤乐：“这倒是
“不是吧？你这种情况可以办休学啊。”黄力说着，忽然神情有些愤然，“是不是学校逼你退学？你别怕，认识教育系统和法律界朋友，可以帮你……”
“不是那
回事，兄弟。”冯斯亲切地拍拍黄力手背，“是自己做出选择。”
“为什啊？”黄力搔搔头皮，百般不解，“们起在疯人院里呆那久，觉得你挺正常，幻视幻听什，多休息休息应该就能好吧？这年头考个好大学可不容易。”
“是不容易，做什都不容易，”冯斯依然笑得很沉静，“只是不能再骗自己。”
“骗自己？”黄力更加糊涂，“什骗自己？”
能想到这点，看来你病快好。”
“好多，真，”黄力说，“人总是要变。”
“是啊，人总是要变……”冯斯微笑着。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阵喧闹声。冯斯探头看，只瞧见几个身强力壮保安跟在护士身后，急匆匆地跑进病区。
“可能是最近收进来那个大块头又闹事，”黄力说，“好像是个足球运动员，从少年队混到青年队，却始终没法进入成年队，去年底因为年纪太大又没潜力，被劝退役，因为受不这个刺激，居然当场把球队办公室给砸。其实也是个挺可怜人。”
冯斯压低声音作神秘状：“悄悄告诉你，其实真实身份是这个世界救世主，肩负着拯救地球伟大使命。为这个使命，不能再浪费时间，不管有多舍不得普通人生活，都必须练就绝世神功，成为无人能敌龙傲天，踏着七彩祥云去打败大魔王。”
黄力张大嘴，过好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太幽默兄弟！”黄力笑得合不拢嘴，“救世主……绝世神功……龙傲天……大魔王……哈哈哈哈！你真是该去写小说啊！”
“定会写！”冯斯也陪着黄力起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还是不好受？”范量宇问。
“是啊，花辈子时间在件事情上面，最后却发现什鸟用都没有，换谁都会难受。”冯斯说。
黄力有些奇怪地看着冯斯：“你这话怎听起来话里有话味道呢？你是不是出什事？”
“啊，还没来记得及告诉你呢，”冯斯说，“不念书。”
黄力不太明白：“什不念书？”
“是说，准备退学。”冯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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