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祝清散报过来地点离公司也不算远,冯斯又灌杯黑咖啡,打上车,十五分钟就到这家宾馆。
好歹也是大师,居然住快捷酒店,冯斯在电梯里想,看来这位大师排场也不怎样,至少比爸爸冯琦州大师差远。
直到进房间,他才知道这位大师排场到底有多大——刚进门,把手枪就对准他脑袋。祝清散坐在房间角落里,被根绳子绑得结结实实,满脸都是恐惧。不过冯斯已经顾不上去和祝清散计较什,他注意力完全在这个持枪人身上。这是个他老熟人。
“魏崇义,魏院长,听说你被梁野家族抓走,是他们放你还是你逃出来?”冯斯镇静地问。
对面男人狞笑声:“放?你以为守卫人是开慈善基金?”
子”,总会在心里轻蔑地嘲笑挖苦几句。但是现在,他却真实地体会到这种状况。
他没有办法入睡,闭上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怀想和姜米有关切,有时候是那些甜蜜记忆,有时候是姜米对他冷冰冰斥责,让他情绪会儿高涨会儿跌落谷底。
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压根不该去找姜米。光是在心里想想其实没那糟糕,但真正见到姜米面,就像是往记忆冰湖里撒下张大网,大鱼小鱼鱼苗全都网上来,在脑海里翻腾不休。
爱情这玩意儿太他妈折磨人,冯斯痛苦地捶着脑袋。
他喝两杯浓浓黑咖啡,舌头都感觉要苦得发麻,精神倒是略微提起来点。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来电是前两天刚刚和公司签约紫薇斗数大师、花花道士祝清散。同为网络骗子,冯斯不过是靠营销微博骗点儿钱,这位祝清散不但赚钱、据说还有骗色劣迹,冯斯对他人品颇多不屑。然而不屑归不屑,祝清散毕竟有可能为公司带来巨大流量和影响力,冯斯必须笑脸相迎,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你还确是很有本事,”冯斯说,“居然能从他们手里逃命。”
站在冯斯对面这个男人看起来苍老而瘦弱,身躯佝偻,满脸都是皱纹,头发大半都已经白,正在呼哧呼哧喘着气。这就是京郊那间废弃精神病院主人,魏崇义,昔日哈德利教授帮手。几个月之前,冯斯曾经和他有过接触,并且借助着魏崇义所养妖兽黑猫“金刚”刺激,激发自己蠹痕。在那
“祝道长,有什事吗?”冯斯问。
“有位同修道道友,虽然从来没有在网络上混迹,但道行其实比还深,”祝清散说煞有介事,“把你网站介绍给他,他有些心动,觉得这也是弘扬道法好机会。”
“明白,您介绍大师,们当然热忱欢迎。”冯斯说。他当然知道,祝清散完全是在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无非就是想要自己网站多接纳个他人,多给点钱。这是没有问题,为能留下祝清散这个金字招牌,这样预算早就在计划中。
“那你今天上午有空出来见面叙叙吗?”祝清散说,“这位道兄难得来趟北京,今天下午就要赶到外地,他很想和你见面聊聊。”
可是很想睡觉啊,冯斯想,但他还是让自己在电话里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没问题,您告诉地点,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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