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
切都只是表象，只是种伪装。冯斯回想着自己过去认识
许多人，仿佛都带着各种各样面具，似乎天选者宿命就是只能和假面人打交道——其中甚至包括他父母。
就好像整个生活都只是楚门世界，就是为
捉弄
个人而存在。冯斯感到阵阵说不出倦怠。过好会儿，他才注意到魔仆走到他身边。魔仆虽然身材高大，但脚步声却很轻，直走到很近他才察觉。
“祝道长已经死，你准备拿怎
办？”冯斯问。
“早就说过，送你回去。”魔仆说。
“真不打算吃掉或者把关起来当小白鼠解剖什？”
也许是因为和魔仆与祝清散同处在个狭小空间缘故，冯斯在这长长觉里所做梦也分外诡异。在梦里，他又进入之前曾经体验过那种无所不知幻境，仿佛地球上所发生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眼睛和耳朵无限延伸，能够关注到世上任何个角落，可以听到任何微小声音。
然而，这次，他耳朵里总有某些细微杂音，就像是有细如牛毛尖针在耳膜里刺来刺去样，让他十分不爽。他努力捕捉着这些声音来源，最后终于找到，它们来自于团黑色浓雾，雾气十分浓重，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
冯斯让自己无所不在“视线”伸入这团浓雾，却发现浓雾内部也是片漆黑。他能感觉到有许多生物藏在这片黑暗中，叽叽喳喳仿佛是在嘲笑他。他很不甘心，追寻着那些声音，却总是扑个空。
这样全知全能无所不能力量，为什也会受到抗拒？冯斯很恼火，大声怒吼着：“你们是谁？你们是什？”
“那个想要吃掉你魔仆，并不解现在状况，而不同，”魔仆说，“虽然在很长段时间里无法施展力量，但意志很清醒，也直解着
没有回答。黑暗中传来阵又阵近似讥嘲声杂音。冯斯十分不甘心，却始终无法在那团墨样黑暗中搜寻到任何有用信息，这个世界好像被挖空块，块不属于他领地。
这是个巨大威胁，冯斯想，竟然会有无法掌控东西，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醒来时，他不愿意睁开眼睛，仍然沉浸在先前梦境中。用魔王思维去思考是很有趣，他下子就抓住其中要点：魔仆之所以要把祝清散抓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他在梦里所感受到那种威胁。守卫人再厉害，势力再大，终究使用也是来自于魔王力量，可以被参透，可以被针对；但祝清散所代表这股势力，就像梦中黑洞样，难以捉摸，无法把握到实质。这块小小浓雾，或许就隐藏着足以杀死魔王力量，对魔仆而言，决不能掉以轻心。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看躺在边祝清散。祝清散早已毒发身亡，身体都已经冰凉，但面容却格外平静，唇边仿佛还带着微笑。他不禁想到，自己其实直在和个套着假面具祝清散打交道，那是个网络红人，巧妙地利用年轻代对宗教好奇，以自己俊朗外表和活泼个性吸引大群粉丝，并借此发财。而其他道教人士往往对他很看不惯，觉得他举止轻佻，不符合道门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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