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念头？”文潇岚问。
“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另
个。”
文潇岚低下头，用尽
浑身
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妈，
差点要把你当成好人……”她揉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说。
，和真实世界联通？可是，他是怎办到？
文潇岚正在头雾水，范量宇已经走到她身前，伸手把她扶起来：“走吧，先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文潇岚依然懵懵懂懂。她已经看清楚，此刻范量宇显得疲惫非常，双目仍然是那种骇人血红色，然而目光中却是冷静和理智，似乎还有些躲躲闪闪关怀。他好像压根儿也没有变疯过。
“回真实世界去。”范量宇温和地说。他搀扶着文潇岚跨进那个彩色球体，文潇岚只感到有股巨大吸力把她往里面扯，眼前花，视线已经被范量宇那所简陋宾馆住房所填满。
真回到真实世界。文潇岚屁股坐在范量宇床上，接过范量宇递过来矿泉水瓶子，口气喝下大半瓶，然后看着之前见过那个冷冰冰送摩托姑娘从门口拖走具尸体。那是个干干瘦瘦小老头，偏偏头大如斗，身形比例不协调之余，倒是和范量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此刻他脸上凝固着惊恐万状和难以置信最后神情，眼睛、口鼻和耳朵里都有流出来血迹。
“没想到你失去蠹痕还能干掉这个老怪物，还真是太小看你。”那个姑娘说话语气也依然充满嘲讽，但却也隐含着点佩服意味。
范量宇照例没有搭理那个姑娘。等到她离开后，文潇岚发问说：“到底是怎回事？记忆迷宫就是刚才那个脑袋大得和你亲戚似死老头设置？可是你明明附脑受制没法儿用蠹痕啊，怎能打败他？”
“记忆迷宫是和刚才那个老头自己蠹痕相连，”范量宇说，“陷入迷宫人，会因为受到过往负面记忆刺激而逐渐陷入癫狂，直到精神被完全摧毁。然而，在这过程中，被困者自身也在吸取着精神力量。如果能在崩溃前刹那控制住这种力量，将它反作用于施术者，就能反过来摧垮施术者精神。所以故意中招，然后直在等着那刻，最后等到，如此而已。”
“说起来倒是轻松，”文潇岚叹口气，“可是那时候，看着你像疯子样地大吼大叫，是真以为你顶不住。因为能看得出来，你很在乎那个女孩，你悲伤和愤怒都是真。”
“确是真，也确很难控制，差丁点就会崩溃，但定会控制住。”范量宇转过身，好像是在欣赏窗外夜景，“如果你也失去过生命中对你至关重要个人，你也会有相同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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