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对劲啊,”兰真澍说,“这潮湿阴暗山洞,里面应该有很多虫子才对,可为什们走那久,连只蚊子都没有见到。”
“你说得对,不只是虫子,这里洞壁处处光滑,竟然连苔藓都没有长,这太不正常。”卓真定说。
两人对望眼,各自拔出随身宝剑,行走愈发小心。被老和尚标记过山洞又拐过个岔路,终于到尽头。两人看着眼前被烛光照亮幽暗景物,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这路上设想很多山洞尽头所藏可能性,也许是黄金珠宝,也许是佛家道家典籍法器,也许是什凶猛野兽,也许只是空空荡荡什也没有。但现在出现在两人面前,却远远超出他们想象之外。
——他们看到朵花。朵巨大到令人难以想象花。
这朵花花朵直径几乎有三丈,由三四十片硕大花瓣组成,拼出个近乎浑圆大圆盘,下方花茎粗长有如树干。花朵总体呈现出暗红色调,但仔细看,却能看出那些花瓣颜色并不是纯色,靠近花蕊部分红色较浓,靠近外围则更多呈现出墨黑色。
似乎是道家,但却全然不属于他所见识过任何种道符。
“不认识吧?要不是碰巧在古书里见到过,也认不出来,”卓真定得意地说,“这些符文,是西晋时川东鬼道团特有镇邪符咒,用来镇压法力强大恶鬼。鬼道团存在时间短,很多东西并没有流传开来。”
“镇邪符咒?法力强大恶鬼?”兰真澍微微皱眉,“这说起来,这山洞果真有些邪门。”
“不是般邪门,”卓真定说,“这些道符下面,还有梵文金刚经。也就是说,布置这些符咒人,觉得道门法力还不足够,还要借助佛门帮助。”
“乱弹琴!简直和民间做法事愚民样,和尚道士锅端……”兰真澍摇着头,心里却对这座山洞越发产生些惧意。他当道士也有二十多个年头,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符咒真正显过灵,反倒是知道些其他道士借助机关道具故弄玄虚事例,内心深处也总是觉得自己当道士无非就是混口饭吃,其实能不能得到张彦頨赏识并没有那重要。眼下他感受着山洞里不断吹出阴风,着实不愿意进去冒险。
除此之外,这朵巨花散发出股
但卓真定却跃跃欲试:“走!进去看看!老和尚说不定是个假扮道士呢,兴许在洞里藏些什。”
兰真澍拗不过他,只能跟在他身后。和狭窄洞口相反,洞内相当宽阔,也不如想象中黑暗阴森,只是洞内几条岔道向里延伸得很深,不知道通往何处。
“们是不是应该先回去准备点绳子之类东西再来?”兰真澍说,“这样路径错综复杂山洞,最容易迷失在其中,那样岂不是活活饿死?”
“放心吧,你那笨都能想到容易迷路,老和尚就更想得到,”卓真定胸有成竹,“你仔细看,洞壁上也是有标记。”
果然,洞壁上也能找到相似路标。兰真澍唉声叹气,不得不跟着卓真定深入山洞,两人点起事先准备好蜡烛,沿着标记走出去将近半个时辰,却始终无所获。除嶙峋怪石、滴滴答答渗水和潮湿空气之外,这里甚至连只虫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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