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关雪樱发问,他就开始讲述先前发生事情:“范为琳直没有出现。既然你能被带到这儿,可能已经有人告诉你,她被路晗衣抓起来。”
关雪樱点点头,冯斯接着说:“没有办法,只能先参加完婚礼再说。婚礼结束后,刚刚准备坐电梯下到楼,突然停电。等撬开电梯门翻出去之后,整个会所已经被紧急封闭。会所经理告诉,路晗衣直在会所隐秘地下三层关着个人。但是不知道怎,就在婚礼这段时间里,那个人突然挣脱束缚,引发场骚乱。那个人力量很强,单凭路晗衣根本制不住,于是连同伤没好利落范大头,四大高手带着林静橦起下去,路晗衣姐姐——就是那位女士——也同前往。”
关雪樱指指冯斯,冯斯会意:“本来是没打算下去,在守卫人面前,根本只能当活靶子。但也很好奇下面到底发生什事,所以就留在会所里没有离开。结果没过会儿,大头怪就跑上来,二话不说把揪下去……”
冯斯脸愤愤不平,关雪樱咧着嘴无声地笑
。但还没有看清楚周遭切,她脑子里就嗡声,像是有个蜂巢被打翻,马上天旋地转地摔倒在地上。
只有力手掌扶住她后背,随即,她感到手背上烫,好像有什灼热液体滴在上面,随即头脑阵清明,眩晕感完全消失。定睛看,扶住自己是梁野,而手背上多出来点血迹。她想起文潇岚曾经和她讲过,这是种守卫人用来保护“外人”秘术。
“自己小心。”梁野说着,放开手,向着前方走去,红色蠹痕徐徐展开。
关雪樱慢慢站起来,看清周围情状。和她之前想象种种或恐怖或离奇场景大相径庭,这片幻域实在太过平凡,平凡到不像是能在守卫人黑暗世界中见到。
——这是座典型北京风格大杂院,挤在起陈旧平房,破损青石板,到处堆放杂物,磨得光光亮亮竹椅,窗台边葱和蒜,轮胎上很多补丁永久自行车……这样地方关雪樱虽然没有住过,但也在杂志画册里翻到过。
大杂院中央共有八个人,其中六个关雪樱都认识,分别是四大高手和冯斯、林静橦。剩下两个人她却从没见过,个是个身段婀娜、相貌却异常可怕女人,就像是被毁过容;另个人比这个女人还骇人。
这是个身上只围着几片破布男人,浑身肌肉发达到简直不正常,头却小得可怜,而且张脸上几乎没有肉,紧绷皮下全是骨头。
这男女鬼怪般相貌看得关雪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过好会儿,她才稍微镇定下来,开始留意观察八个人情状。那个骷髅样男人处在核心位置,四大高手与林静橦分辨占据着五个不同方位,对他呈包围态势。五个人身上都有明晰可见蠹痕,骷髅状男人身畔也有着圈蓝色蠹痕。六个人蠹痕并没有相互碰撞,但看得出来,其余五人都显得有些紧张,这个骷髅脸男人却相当平静。
冯斯和被毁容女人站在外围,身上都没有蠹痕。看到关雪樱走近,冯斯连忙跑过去。
“别靠近,躲远点,”冯斯说,“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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