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出!”樊帆不耐烦地说,“你丫就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他们吃完人,然后把骨头风干,用刀点点刮骨头面儿冲水喝。”说到这里,夏流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说好玩不好玩?”
大部分人喉咙都咕噜声,唯独樊帆笑:“不错啊,还能补钙呢!”
老甫说:“咱们下面讲故事,还是要把重点放在恐怖上。要是比恶心,就不用,准保胖子拿第。”
大家致表示赞同。
赢,你就死定!
老甫关上门,把厚重窗帘也哗啦啦地拉上,小小房间顿时成个不透风密室。然后,他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所有人都闭上眼睛,胳膊肘支在冰凉桌子上,把两只手抱成个拳头,顶住下巴,沉默不语。这是每次“恐怖座谭”开始前固定仪式,用意是集中精力,召唤出内心“魔性”。
墙上影子也凝固住,但仔细看,随着烛光摇曳,影子边缘还是有些微微地颤抖,像刚刚端上餐桌六块肉皮冻。
不知沉默多久,老甫睁开眼,鼓起腮帮子,噗地吹,烛火痛苦地颤抖下,就被撕裂般熄灭,影子随着火光起化成缕味道酸酸青烟,在半空中渐渐飘散。
睁开眼,黑暗。似乎还能看到残存最后缕烟,那是烛光骨灰——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浮起丝不可名状坠落感。
第二个讲是周宇宙。健美小伙子,声音却有些尖细,这时刻意压低音量说话,显得很古怪:“有年,美国南极科学考察站留下两个人过冬,个叫汤姆,个叫杰森。他俩平时就是很好朋友。科考站有是粮食和水,他俩除保养科学仪器,平时就聊天下棋,晚上睡在个小屋里,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但是有天,杰森突然病倒,而且病得越来越重,眼看就不行。临死前,他抓住汤姆手说,自己不想长眠在这南极大陆冰天雪地里,请汤姆发誓定不要就地掩埋自己,要把自己尸体带回美国去。汤姆答应。
“杰森死,汤姆非常难过,但尸体总这放着不是办法。汤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埋到冰雪里,等春天考察队回来再挖出带回国去比较妥当。于是汤姆拿铲子,把杰森尸体背到考察站不远处个小丘陵上,埋在雪里。
“这天晚上,汤姆独自人待在小屋里,听着窗外,bao风雪呼啸声,想想刚刚去世朋友生前音容,感到格外孤寂,便早早地熄灯,躺下睡。
“第二天早
第个讲是夏流。只见这胖子先是嘿嘿干笑两声,然后抠着臭烘烘脚丫子说:“讲这个简单,但是是真事儿。听说老早以前有那批人,给搁到甘肃沟里边去,找不到吃,大冬天,怎办啊?最后个个饿死,只有几个活下来,你们猜,他们是怎活下来?”
“这还用说?”樊帆撇撇嘴,“吃人肉呗,在锅里煮,或者烧烤,味道应该不错吧。你们谁吃过?”
夏流说:“你只说对半,刚开始吃人肉,人肉吃光怎办?”
樊帆说:“那就互相杀!谁死吃谁——你丫能不能别抠脚?”
夏流把脚放下:“都饿成劈柴,谁杀得谁啊?你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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