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转过头不看……
呼延云惊讶地发现,郭小芬支着下巴,听着这首歌,眼圈渐渐地有些发红。于是他轻轻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郭小芬掩饰地笑笑,“又想起那件案子。被救出来以后,蕾蓉姐把前前后后都告诉,很长时间都不能相信那是真……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们不能理解‘嬗变’。”
“真相和残酷本来就是双胞胎。”呼延云劝她,“过去事情,就不要总是想它。”
“那你呢?”郭小芬问。
“真可惜。”保洁员走后,郭小芬叹息道。
“可惜什?”呼延云问。
“可惜没有亲眼看到你个月前在华贸桥上那次推理。”郭小芬说,“听蕾蓉姐说,逻辑严密得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呼延云眼中顿时浮起丝感伤:“那恐怕是最不愿意做次推理……”
两人时沉默。餐厅播放那首《盛夏果实》,原本只是低低地萦绕,现在声音却突然大点,每句歌词都像裂痕样清晰——
地下楼去。
呼延云笑,对郭小芬说:“推理过程,请阐述。”
“今天天气非常热,没有人会穿着这件长袖外套来肯德基。而这家店冷气开得很足,所以想可能是本店员工偶尔用来穿上保暖,不小心留下。”郭小芬说,“也考虑过会不会是在附近工作、经常来这里进餐人留下,但是外套上油渍把这个想法否定,如果是职员吃快餐盒饭沾油渍,般集中在袖子和前胸,但那件外套上油渍分布得太不均匀,居然连后背上都有……”
这时,那名保洁员匆匆走上楼来,笑呵呵地对郭小芬说:“姑娘,谢谢你,这外套还真是们员工留下。”
“是店长吧?”呼延云问。
“?”呼延云有些困惑。
“对,你。”郭小芬凝视着他,“意思是,你能彻底忘记那些过去伤痛吗——在这件案子之后?”
呼延云想想,轻轻地摇摇头,苦笑着说:“伤口会愈合,但伤痕却永远地留下……不过,谁知道呢,如果受伤太多,伤痕交织、累积,最后变成血肉团,到那天,也许就什都看不见。”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本来是想劝郭小芬,但竟然越说越沉重,连忙转换话题,“对,你这个月过得还好吗?似乎胖点。”
“回老家,福建,龙岩,你知道吗?”郭小芬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
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
当结果是那赤裸裸。
以为你会说什,才会离开,
这下子,不光是那名保洁员,连郭小芬都愣住。
“妈呀,您是怎猜到?”保洁员情不自禁地问。
“右边袖口比左边袖口下面稍微发白些,应该是蹭出来。”呼延云啜口蜂蜜香柚茶,慢慢地说,“肯德基员工,经常穿着这件外套坐在安静二楼,做件需要摩擦袖口工作,觉得只可能是店长每天填写日报表。”
“点儿都没错,您真神!”保洁员脱口而出。
呼延云和郭小芬相视笑,“啪”地碰下纸杯,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明白,这是推理者之间次“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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