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杜甫诗吧,《丹青引赠曹将军霸》: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如浮云。”呼延云笑笑,“没那高尚。这个世界上什最值钱?用钱都买不到东西才最值钱。收那张支票,可就算定价。不想让自己贬值而已。”
“自感觉还挺好。”郭小芬瞪他眼,“对,刚才你说,你通过朱志宝腰上挂子冈牌,就看出地铁上那四个人是朱夫人派来?”
呼延云点点头:“从开始,就在想,这四个人串通在起冤枉朱兄弟,真正目是什。般来说,无非是寻仇或讹诈。寻仇?朱兄弟这样人不会和人结仇。讹诈?也不对,讹诈人为是钱,般都希望私,不会直接拉他去找民警。当跟警察建议把朱兄弟放掉时,他们表现得非常着急,这就让怀疑,他们目仅仅是拖住朱兄弟,不让他按时赶到拍卖会。等朱兄弟赶到长城饭店,发现拍卖会结束,气得大哭时,就更加肯定自己怀疑。剩下,就是找出幕后主使者是谁。
“朱兄弟腰间那块子冈牌,就算是仿制也要不少钱。朱夫人出现,更使坚信那是举世罕见真品——古玩界龙头人物独生子,总不会挂块白玻璃吧。那就有个问题:当时地铁里那乱,那四个人把他撕掳到民警值班室这路上居然没顺走子冈牌。为什?答案再简单不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幕后主使者决不允许朱兄弟有丝
“面镜子?”郭小芬惊讶地瞪圆眼,“什镜子啊,光寻找它委托费就100万元?”
“呼延先生只要同意接受委托,自然会详细地说明。”朱夫人把端着支票双手又向前探探。
呼延云看看她,说:“对不起,没兴趣。”
“呼延——”郭小芬不禁轻轻呼,但是看到呼延云冷漠神情,她欲言又止。
这显然也出乎朱夫人意料,她微微蹙眉道:“呼延先生,这委托绝对不涉及任何违法行为,纯粹是想借助您推理能力……”
“推理是种生活方式。既然是生活,就要由来做主。”呼延云打断她话,“和您儿子成为朋友,这绝不表示认同您所作所为。知道您把许多国家级文物像土豆样从地底下刨出来,再按照薯片价格卖给外国人,对此深恶痛绝。尽管不是什愤青,但是总觉得,自从英法联军在圆明园放把火之后,中国人就没资格再做对不起祖宗事。所以,您委托找什镜子,也许真不是违法行为,可习惯是:和泥塘保持距离,就算泥塘里长满莲花,也样。要说就是这些。不送。”
朱夫人怔半晌,笑道:“早听说呼延先生极有风骨,今天才真见识到,那就告辞。打扰之处,请您见谅。”说完将名片撕得粉碎,把支票往那本《增订格古要论》里夹,站起身,轻轻颔首,走掉。
“100万元啊!就这没。”郭小芬有些郁闷地说,“能付套房子首付。”
呼延云像是药劲儿刚刚上来,托着腮帮子自言自语:“是啊,什镜子会值这多钱呢?”
郭小芬又好气又好笑:“书上说‘富贵如浮云’,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真有你这样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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