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年轻李管,脸涨得通红,对大眼袋说:“昨天夜里她在监舍里被几个人殴打,您看她额头纱布,血都浸透,差点死,才让她在医务室里住宿。现在您让她回去,万她再挨打怎办?”
“她不是没死吗?没死,就该回哪儿回哪儿!”大眼袋对李管说,“还有,听说你把三角眼关笼子?马上放,让她也回监舍。”
“这怎行?!”李管下子急,“调查过,就是三角眼动手打小青。她出手这狠,罚她关笼子是轻。现在把小青放回监舍,再把三角眼放回监舍,那小青还有命吗?”
大眼袋瞪李管眼:“三角眼是号长,教训教训不守规矩新收人员,是她该干活儿,
阿累傻呵呵地站好阵子,仿佛想不起来求她帮什忙,老半天才说:“最近,你见过樊帆吗?”
“没有!”
“那……那要是她来,你帮看着点儿她都跟什人在起,都干些什,然后打手机告诉,好吗?”
“打住!”小青很烦躁,“这个忙,帮不着。来不是特工,二来不是你雇,三来怕也不算你什朋友,你另找别人干这事儿吧。”
“哦……”阿累想想,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再恳求,没有表情张脸像戴面具似僵硬,慢慢地转过身,走掉,灰色风衣下摆曳曳,像拖着块生铁。
股刺鼻怪味儿,每个人都喝得面红耳赤醉醺醺,交杯换盏之间,谈笑声把耳鼓撞得生疼。小青弹几首庆祝圣诞曲子,眼望去根本没人在听,顿感孤零零,刚刚溜到舞台下面,想去蹭杯Whisky暖暖身,远远看见透视装挤过人群,来到她身边,在她耳畔大声说:“后门!去后门!阿累找你!”
小青听,愣愣地就往后门跑,出门,北风如刀,袭得她打个哆嗦,刚想回去披件外套,就感觉身上暖,原来是阿累把自己外衣脱下,裹在她身上。
“别冻着。”阿累瓮声瓮气地说。
小青眼眶登时就湿润,咬着嘴唇,言不发地盯着阿累。
阿累呆呆地望着她,像分别万年似。
小青心中突然颤,快步跑上去:“阿累你等等!”阿累没有转身,还是往黑暗中走。小青急,嚷起来:“阿累你站住,你为什走得那慢?你走路为什不甩胳膊啊?你怎变成块石头似?!”她追上阿累,伸手去抓他,但是抓到只是虚空,仿佛她手穿透他身体……
“起来!起来!”只手使劲地推搡她。
小青睁开眼,身边站着那个进看守所时见到大眼袋女管教。
“谁让你睡医务室?”大眼袋厉声责问,“给下床!回监舍!”
小青慢慢地从病床上坐起来,额头还是像被火烧似疼,全身上下点劲儿都没有。
小青忽然发现他目光有些浑浊,仿佛被风沙扑打过河面,于是本来生硬颗心顿时又软:“怎……这久都没有你消息?”
“你能帮个忙吗?”阿累忽然说,没头没尾。
小青冷冷笑:“原来是用得着,才来找。”
阿累似乎没听见她话,还是问:“你能帮个忙吗?”
“你说,什忙?”小青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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