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凉回到车里。8月中午,车子在露天停车场上不过十几分钟,车内便闷热得蒸笼似。他把屁股在滚烫座椅上挪又挪,烦躁得脑门出层汗,最后拿出手机,拨通名茗馆张
“还有——”他刚刚准备把指尖对准坐在桌旁那个人,突然像被电下似,蜷缩起食指。
那个人目光如此犀利,纵使在这阴暗探视室里,也闪烁着刀锋般不容侵犯光芒。
“你是谁?”司马凉喉头咕噜吞咽下,问。
那个人没有理他,对小青说:“好吧,问得也差不多,们先走。”然后往提讯室外走去。司马凉把抓住他手腕,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叫呼延云。”旁边马笑中说清晰五个字。
跟她说吧。老田是老民警,比油条还要滑,听就知道什意思,压低嗓子跟大眼袋说赶紧把小青提出来,马所长要执行公务。大眼袋真以为是司马凉,才答应,还直叮咛李管定要在旁边看好。
等马笑中他们离开办公室,大眼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给司马凉打个电话,司马凉听就匆匆开车赶过来。
“哟!司马队长来啦!”马笑中嬉皮笑脸地迎上去,“咱们现在就开始,还是等会儿再说?”
司马凉有点糊涂,凸眼珠子鼓起老大:“开始干什?”
“验伤啊!”马笑中副震惊表情,仿佛对方明知故问似。他指着小青额头上纱布和脸上几块瘀青说:“你看,这摆明是看守所虐待,没准儿——就是她指使人干!”他手指大眼袋,凶巴巴地瞪着她说:“收外面某人孝敬吧?想来个死无对证,对不对?”
司马凉身子震,松开手。
耳鼓上像被重重地擂拳,虽然没有倒下,但脑壳里震荡得好似打碎蛋黄,片混沌。
“司马队长,司马队长……”大眼袋看他神情恍惚,连声叫他,“那个呼延云是什人啊?名律师还是名记者?好像很有来头样子。”
“个酒吧弹琴,怎会把这尊神请来?”司马凉自言自语道,忽然回过神来。提讯室里空无人,李管带走小青,马笑中他们三个早已离开看守所。他粗粗地出口气,对大眼袋厉声说:“马上把小青安置到单间监舍里,不能再让她受点伤害。”
大眼袋刚想说刑警队无权干涉看守所工作,但看司马凉紧张样子,有如大敌当前,不容置喙,只好点点头。
大眼袋吓跳,结结巴巴地向司马凉辩白:“司马队长,咱们可都是公安系统,都是自己人啊,小青这伤是和她同个监舍人打,们及时给她治疗,打人者们也马上严肃处理,你可不能……”
司马凉手挥,拦住她话,然后走到马笑中面前,站定,看着他脸。
“马所长。”司马凉声音仿佛是把枚接枚钉子敲进木板,“看来有必要再次提醒你:这个案子,是第侦办负责人,所以,请你不要妄图逾越去做什,更不要捣鬼。”
矮胖子毫无畏惧地直视着他,嘴巴歪得活像个对勾,眼角因为嘲笑而挤出细纹,每条都写满不屑。
“还有你!”司马凉伸出竹竿样手臂,指向郭小芬,“也给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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