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舒不停地尖叫着，仿佛有人连续往她脚下扔鞭炮。
“蔻子你误会
，冷静
点，不是你想
那样。”孙女士诚恳地说，“
和云舒先走。”
呼延云使个眼色，马笑中会意，拦住王云舒和孙女士，把警官证亮：“是望月园派出所所长，有些事情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下，所以请先不要离开。”
王云舒指书房：“正好，你们赶紧把那个疯子抓起来。”
“用不着你教怎
办案！”马笑中把眼瞪，指着客厅沙发说，“去，那边儿坐着去，等们问话。”
“你叫呼什来着？”蔻子面上台阶面问。
“呼延云。”他很不好意思地说，仿佛自己名字给她找天大麻烦。
“嗯！”蔻子点点头，“这回记住。”她站在二楼扇防盗门前，按门铃。“丁零丁零”地响三声，没人来开门，她再按，又响三声，还是没人来开门。她有点生气，“哐哐哐”地拍着门喊：“小萌，是，蔻子，快点儿把门打开！”
依然无人回应，郭小芬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神色有点紧张：“屋里有声音。”
“下楼，看看能不能从阳台攀上去。”呼延云刚要往楼下走，防盗门哗啦啦打开，露出张猪腰子似长脸，额头上挂着汗珠，眼神像刚刚做贼样慌张。
就在这时，呼延云发现客厅里还有两个人：个人坐在把轮椅上，从花白头发发型来看估计是个老太太，面朝阳台，动不动，仿佛和沙发、电视、冰箱样，仅仅是这栋房子里件没有生命物件；另个是个小女孩，穿着米黄色短裤和绘着HelloKitty衬衫。虽然她逆光坐在沙发上，看不清容貌，但从脸部大致轮廓，呼延云断定她是个十足美人胚子，只可惜她瘦弱极，目光又羞又怯，像只秋天里就要死去小鸟。
这屋子里弥漫着股死气。呼延云想。
他走进书房，看见已经平静下来蔻子在默默地收拾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房间，马笑中指指她，呼延云摇摇头，蹲下身，把那几个倒霉抽屉翻过来，把散布在地上文具、本子什往里面装，然后将抽屉重新插进原来位置。
然后，他来到蔻子身边，和她起把摊在桌上书放回书柜，他余光看到些亮晶晶东西，是缀在蔻子眼眶里滴泪水，她使劲含着它，才没有使它坠
“王云舒？”蔻子很惊讶，“你怎来？”
“这是表哥家，想来就来。”王云舒不客气地说，但口气中流露出点心虚，蔻子推开她就冲进屋子，直奔阿累书房，见王云舒母亲孙女士正在把书桌最下面抽屉关上。
“你们——”蔻子气得嘴唇发抖，“你们给滚！”
跟在她身后进来王云舒喊起来：“不许你这跟妈讲话，这是表哥家，要滚人是你！”
“你们不就是想找镜子吗？好，让你们找！”蔻子突然像发疯样把所有抽屉都拉出来，倒扣在地上，把书柜门也打开，本本书往下拽，扔在桌子上，活像推倒堆积木，然后将床单狠狠拉，枕头和毛巾被像地壳错动岩石层样痛苦地扭曲着，露出铺在最下面褥子……顷刻间，书房如同被打劫似，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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