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提出
四个疑点，扳手就是其中之
。”呼延云说，“提出
问题是：明明眼前就放着把扳手，凶手为什
要用刀柄底端去砸碎那面镜子呢？刚才在刑警队看到那把凶刀，更加深这个疑问，它底端并没有尖锐凸起部位，敲碎镜子挺费劲。对此心里有个答案，而张伟话则彻底证实这个答案。”
“什答案？”
呼延云说：“小青在‘恐怖座谭’上讲镜子杀人故事，取名叫‘小青版’，而蔻子在叠翠小区讲镜子杀人故事，取名叫‘蔻子版’。‘蔻子版’是‘小青版’复制品，中间有些差别。看老甫、夏流和小青在审讯笔录中记载‘小青版’，又听刘新宇和蔻子转述‘蔻子版’，发现其中和案情关系最大差别，就是在‘小青版’中，提到女人用刀柄狠狠地凿在镜面上，而‘蔻子版’中只是说女人把那面镜子砸个粉碎，并没有说是用什工具砸……”
“啊！”马笑中副恍然大悟神情，“明白，凶手砸镜子，刻意模仿是‘小青版’，而不是‘蔻子版’。”
呼延云点点头：“张伟证词最可靠，他讲述‘蔻子版’也没说用什工具砸碎镜子，这下们就能理解。凶手为什放着扳手不用，非要用刀去砸镜子？凶手是在严格按照‘小青版’情节作案。”
发他傲慢和张狂：是万物之灵长，拥有丰富科学知识，擅长严密逻辑思维，就有挑战切谜团自信与勇气。然后，俯下身子，低下头颅，聚精会神，像考古工作队样对犯罪遗址细致观察，对真相全面发掘，毫不留情地否定自谬误，最终找到正确答案。纵使失败，也不要紧，那不过是视神经出现短路、视网膜存在盲点，或者大脑神经元细胞在运算中出偏差，不妨耸耸肩膀，从头再来……但绝不能就此归结于鬼怪作祟——只有懦夫和蠢货才会动不动就把挫败和愚昧迷信挂钩！”
他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坐在咖啡厅里其他人都投以厌恶目光，他却毫不在意。
矮胖子呆呆地看着他。
呼延云说完，喘口气：“对不起，对五四精神有种近乎狂热膜拜，说这类话题就激动，滔滔不绝跟话痨似。”
“五……五四精神？”马笑中像看见块嚼太久已经融化泡泡糖，突然吹出个泡泡。
“哈哈，这下犯罪嫌疑人范围，可就大大缩小！”马笑中摸着因为兴奋而发亮脑门，“就在参加‘恐怖座谭’人之中，而蔻子那帮人基本上可以排除！”
呼延云说：“目前看来，确是这样。”
“赛先生、德先生，ScienceandDemocracy。”呼延云声音像置身圣殿般庄重，“科学与m;主！”
马笑中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大约还活在20世纪初，可是又觉得他比自己所有认识人都要先进得多，这真是件古怪而又矛盾事。
“好吧好吧。”他无奈地嘟囔道，“那你总可以稍微透露点，你为什要让每个人都翻来覆去地讲那个镜子杀人故事呢？耳朵都要听出膙子来。”
“你还记得那把扳手吗？”呼延云问。
“扳手？你说镜框托架上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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