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孩显得更紧张
，“老纪腿脚不灵便，来不，所以委托
……”说着，他递过
张身份证和几张纸。
张震梁伸手接过，先扫眼身份证。
“纪乾坤。”他看看杜成，把身份证递过去。
杜成还记得这张脸，只是比记忆中
纪乾坤要苍老许多。
二十三年前，他看着这个男人在解剖室里抱着妻子残肢哭到昏厥，也曾目睹他日复日地坐在分局走廊长椅上，拉住每个走过他身边警察，询问案件侦破进展，更记得他在庭审现场挣脱三名法警阻拦，径直冲到被告人面前……
“通知他，人还没到。”张震梁看看手表，“应该快吧。”
“是不是姓纪？”
“对。”张震梁抬起头，“他是？”
“其中个被害人丈夫。”
“哦。”张震梁环视四周，轻声问道，“有发现吗？”
“在这栋楼里？”
“其中起。”杜成向楼上努努嘴，“803室。”
“靠！”张震梁张大嘴巴，“不会这
巧吧？”
“就是这巧。”杜成笑笑，“缘分。”
电梯停在8楼，轿厢门徐徐打开。杜成抬脚跨出电梯，看见803室门敞开着，条警戒带横拉在门框上，两个制服警察站在门旁。
。”
“复勘现场还是指认？”杜成问道。
“指认。”张震梁简短回答，“你怎来？这点事们自己处理就行。”
“查别案子。”杜成抬脚向2单元走去，“那俩毒贩子呢？”
“在楼上。”张震梁也跟着走进楼道，“师父，局里不是让你休息吗？你怎又……”
杜成看看身份证上发放时间：2001年。
人瘦，皱纹多，不变是满脸悲苦和仇恨。
张震梁已经看过手里租赁协议，转头对杜成说道：“时间对得上，那
杜成摇摇头：“看情况，房主已经很久都没在这里住过。”
张震梁立刻摸出电话：“马上把他找来。”
还没等他按动号码，门口就传来个怯怯声音：“不用，……来。”
杜成和张震梁同时转身，却看见门旁站着个表情紧张男孩，旁边女孩则要轻松许多，不时好奇地向室内张望着。
“你是……”张震梁大为惊讶，“房主？”
“人呢？”张震梁问道。
“上15楼。”
“嗯。”张震梁转身面对杜成，“要不要进去看看？”
杜成点点头，矮身从警戒带下钻过，再站直身体时，已经在803室内。
这是套室厅住宅，格局带有鲜明20世纪建筑特色。室内陈设简单，双人床、衣柜、写字台都是老旧物件。恍惚间，杜成还以为自己回到90年代。他从卧室走到客厅、厨房，又在卫生间里逛圈，看着硕大浴缸里干涸水渍，转身问张震梁：“房主呢？”
“件旧案，不处理完心里不踏实。”杜成不想多解释，快步走到电梯前，按下“8”。
两人站在轿厢里，时无话。突然，张震梁轻声说道：“杀人碎尸？”
杜成愣，下意识地转头，发现张震梁正从提包敞开袋口向里张望—那本卷宗露出半个封面。
“是那个案子。”张震梁看着杜成，轻声问道，“对吧？”
杜成想想，决定不瞒着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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