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做吧?”
良久,才听到男人闷闷地回应:“嗯。”
金凤从男人怀
骆少华有时也会怀疑自己判断:他,真“治愈”吗?
在安康医院里与世隔绝那些年里,他心里那头怪兽,难道也被电击器和束缚衣杀死吗?
骆少华苦笑着摇摇头。在确定他完全无害之前,自己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正想着,卧室门开,金凤慢慢地走出来。
“醒?”骆少华马上站起来,迎过去。短短几步路,金凤却仿佛耗尽全力般,刚刚碰到骆少华胳膊,就头跌进他怀里。
出来。
“姥爷。”他先跟骆少华打个招呼,随即面向骆莹,“妈,早上吃啥?”
骆莹看看骆少华,言不发地进厨房准备早餐。骆少华无奈地叹口气,感到太阳穴在跳跳地疼。
全家人吃过早饭,骆莹准备送孩子上学。她把车钥匙拿在手里,站在门厅里看着骆少华。两人对视几秒钟,骆少华移开目光,颇为恼火地挥挥手。骆莹白父亲眼,带着向春晖出门。
家里只剩下骆少华和金凤。洗好碗筷,收拾完厨房之后,骆少华服侍金凤吃药,又给她灌上热水袋,在床头放好保温杯和收音机。静静地陪她坐会儿,骆少华看金凤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而悠长,他调低收音机音量,起身走出卧室。
骆少华要扶她坐下,金凤却张开双臂抱住他,低声说:“别动。”
他乖乖地照做,抱着妻子,动不动。很快,骆少华就感到金凤额头沁出汗水已经浸湿自己胸口。他抽出只手,轻轻地在她头发上抚摸着。金凤显然觉得很舒服,调整下头位置,让脸颊更深地埋进他怀里,同时发出声类似呢喃轻吟。
她心里清楚,抱着自己这个男人并不完全属于她,而是属于街头,属于黑夜,属于钢铁和鲜血,属于那些失常、扭曲面孔。在他脱下制服以后那段日子里,她度以为终于可以彻底拥有他,直到那个早上。
金凤睁开眼睛,看着沙发背后那个黑色帆布双肩包。她憎恨它,同时也明白,那是植根于男人部分。即使他老,不再追赶和搏斗,乐于应付柴米油盐,然而,在他血液里某种东西,还是会被轻易唤醒。
金凤扭过头,深吸口男人身上味道。
房子里很静,骆少华在客厅里转两圈,竟不知道做什才好。想想,他从卫生间里拿出工具,开始搞卫生。扫遍地,又仔细拖两遍。擦家具,擦炉灶。给大大小小花盆浇水。做完这切,他吸两支烟,开始琢磨接下来该如何打发时间。
准备午饭吧。骆少华无奈地拍拍手,扫眼挂钟—妈,才九点。
他在干什?
这个念头下子跳进骆少华脑海里。
在出院之后这段日子里,林国栋生活还算规律:上午基本待在家里,下午点左右出门,在市区内闲逛,买些报纸杂志,傍晚买菜回家,晚十点左右就寝。偶尔会在晚上去逛逛商场,消费很少。不过,他现在可以很熟练地使用自动售货机、ATM机之类设备。而且,他表情和姿态已经放松很多,相较于刚刚出院时僵硬和紧张,林国栋现在很像个赋闲在家、与世无争温顺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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