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F市。”杜成想想,“怎?”
张震梁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个档案袋,递给杜成。
“没猜错。”张震梁脸肃穆,“既然你定要做,那,你该看看这个。”
“你他妈还跟藏私货?”杜成笑骂道。然而,他看到张震梁表情,意识到这并不是个
“哈哈,现在就想查这个案子。”
“嗯。”张震梁移开目光,盯着桌面,“要不这样,你歇着,来查。如果,你来不及,保证,定查清真相。”
“家祭无忘告乃翁?”杜成隔着桌子拍拍张震梁,“别逗。这是事儿,这案子对你意义和对意义是不同。”
“能有多不同?”
“这说吧。”杜成直视着张震梁眼睛,“余下每分、每秒,都是为这件事。”
或者,找出真正凶手。
“其实,当年也不能全怪你们。”张震梁也点燃支烟,“证据规则和现在不样,而且还限期破案。”
“这不是借口。”杜成低下头,“那是条人命。”
张震梁沉默会儿:“师父?”
“嗯。”
。这家伙方便条件太多。抛尸,风险大,还费劲,根本不至于。”
“这说,你觉得不是他?”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不能绝对肯定是他。”张震梁把杜成面前茶杯续满水,“按现在标准来说,就是没达到‘排除合理怀疑’程度。”
杜成嗯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震梁喝口茶水,看着杜成,忽然醒悟过来。
张震梁回望着杜成,脸上表情渐渐凝重。良久,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句:“师父,1992年11月,你在哪里?”
“嗯?”杜成被问得愣,“想想。”
1992年初,许明良被执行死刑。从审宣判到许明良被枪决,始终有个人在为他奔走鸣冤。然而,在严密得如同机械般司法机关面前,个人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即使他是这机械中个零件。
这个人,就是杜成。
他坚持认为那是错案。为此,杜成与曾亲如兄弟马健等人反目成仇。局里更不能接受这件被上级高度称赞铁案有任何纰漏。在反复权衡之下,杜成被调离原岗位,去本省内个较偏远县城,1993年才被调回。
“你为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清?”
杜成定定地看张震梁几秒钟:“震梁,时间不多。”
“知道。”张震梁端正地坐好,“所以才这问。万……来不及呢?”
杜成笑笑:“没想过这个。”
“师父,”张震梁吐字很艰难,“剩下时间,你干点儿什都行啊。只要你想做,们都可以尽量帮你实现……”
“师父,你……你玩?”
杜成哈哈地笑出声来。
“你个老东西,你心里早就有数对不对?”
张震梁对案件分析,基本在杜成考虑范围内。几十年刑警生涯,让他对犯罪有种近乎直觉般本能反应。真正凶手并不是许明良,这是他第判断。验证这个判断最好办法,就是从各种角度来试图推翻它,所以他找张震梁来聊案子。如果不能否定这个思路,那就意味着自己方向是正确。
接下来要做,就是从法律上证实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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