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吗?”
“没有。”骆少华笑笑,“你忘是干什?”
“嗯,知道。”金凤坐直身体,双手拄在腿上,长长地吐出口气,“去吧。”
骆少华抬起头:“嗯?”
“去吧。对你重要事情就去做,否则你心里不会安生。”金凤拿过车钥匙,递到骆少华手里,“会跟骆莹解释,你放心,晖晖来带,没问题。”
金凤笑着躲避。三十几年老夫妻闹作团,引得向春晖从卧室里探出头来。
“姥姥、姥爷,你们干吗呢?”
“没事,们闹着玩呢。”骆少华虎起脸,却挡不住脸笑意,“赶紧写作业去,否则小心你妈回来收拾你。”
向春晖吐吐舌头,缩回卧室。
骆少华转身冲金凤笑道:“你个老太太,没个正形儿。看,让外孙子笑话吧?”
“是啊,骆莹三十六岁。”金凤笑笑,“晖晖都十岁。”
“眼看就十二。”骆少华不由得也笑,扭头看看北卧室,“四月份以后。”
“嗯。这多年,你工作忙,但是,直悉心照料们娘俩。”金凤伸出手去,在骆少华膝盖上轻轻地摩挲着,“身体不好,拖累你。”
“两口子,说这些干吗?”
“其实,知道你心里有事。别担心,和骆莹能照顾好自己,也能带好晖晖。已经拖累你这多年……”
短暂狂欢后,这个城市又恢复忙碌、焦虑本相。生活重新亮出冷漠面孔,如同这寒冷气候样,春暖花开,仍是遥不可及件事。
楼下马路在经历几天沉寂后,再次热闹起来,甚至更加拥堵不堪。骆少华看着那排缓缓移动汽车,耳边是此起彼伏鸣笛声,越来越烦躁。
他关上窗户,打算返回客厅,转身,却看到金凤正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
骆少华吃惊:“你怎出来?风这大,着凉怎办?”他快步上前,拥住金凤肩膀,把她带回客厅。
扶她坐在沙发上,骆少华要回卧室取毛毯,却被金凤拉住。
骆少华握着车钥匙,
金凤笑而不语,面色却渐渐庄重起来。
“你正在做事儿,能跟说说吗?”
骆少华笑容下子收敛,片刻,摇摇头:“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金凤似乎对这个答案早有准备,脸上丝毫看不出失望表情:“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骆少华想想,又加句,“非常重要。”
“你说什呢?!”骆少华猛地抬起头,意识到金凤话里有话,“你误会……”
“是你误会。”金凤面色平静,“解你,你前段时间忙,肯定不是什乱七八糟事。”
突然,金凤嘴角浮现出丝俏皮笑。
“你个邋邋遢遢老头子,除,还有谁能看上你?”
骆少华愣下,随即就哈哈大笑,跳起来,作势要打人,结果只是在金凤脸上轻轻地拍拍。
“少华,”金凤看看北卧室紧闭门,确保外孙不会听到,“们谈谈吧。”
骆少华身体下子僵住,几秒钟后,还是顺从地坐在她对面。
夫妻相向而坐,时间竟无话,最后,还是金凤打破沉默。
“咱俩过有三十七年吧?”
“嗯—77年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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