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岳筱慧轻描淡写，“你出去吧，这里乱糟糟
。”
说着，她拎起
条拍上面粉黄花鱼，让它顺着锅沿滑入热油中。“刺啦”声，青色油烟冒起。
岳筱慧熟练地用木铲给鱼翻
个面，转身看看依旧站在门旁魏炯。
“实在想帮忙，就剥几瓣蒜吧。”
男孩老老实实地照做，蹲在垃圾桶旁剥蒜。女孩站在燃气灶前，手中木铲翻飞，不时把各种调料放进滚热铁锅里。两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排烟机发出轰鸣。只猫在他们腿间钻来钻去，仰着头，兴奋地吸着鼻子。客厅里熟睡男人又翻个身，咕哝几句，继续睡去。
“没关系呀。”岳筱慧表情轻松，“
不到岁时候她就走，所以对妈妈没什
印象，也谈不上多悲痛。”
她站起来：“你饿吧？去做饭。”
“不用那麻烦。”魏炯小心翼翼地从膝盖上抱起猫，“也该回去。”
“你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吧。”岳筱慧不由分说地按住他肩膀，“会儿就好。今天你帮忙，犒劳犒劳你。”
厨房里叮叮当当。从魏炯所坐位置，恰好能看到正在忙活岳筱慧。女孩动作麻利地从冰箱里取出各类食材，解冻、削皮、分拣、冲洗。她神情专注，脸庞因为劳作而微微泛红，渐渐地，鼻尖上也沁出细密汗水。绺头发从额头上垂下来，不时被她掖向耳后。然后，又随着她动作垂落在腮边。偶尔，她会转过头，冲客厅里闲坐魏炯笑笑。每到此刻，直注视着女孩魏炯就会慌乱地移开视线，假装抚摸着膝盖上小猫。
面，也伸出手去抚摸小豆子。猫更加惬意，打起呼噜。
“偷出来，嘿嘿。”女孩冲魏炯挤挤眼睛，“这小家伙也离不开。”
“你可真行。”魏炯笑。
“它有皮肤病，救助站人不用心治。”岳筱慧轻抚着小猫脑门，“带回来半个月就治好。”
沙发上男人忽然发出串模糊不清叫喊。魏炯被吓跳。怀里小猫也抬起脑袋，岳筱慧却头也不回，脸淡然。
晚餐很快就摆上桌。红烧黄花鱼、清炒西兰花、可乐鸡翅、香肠松花蛋拼盘，还有冬瓜排骨汤。
“要不要喝酒？”岳筱慧边摆碗筷边问道。
“不用。”
“嗯，那就喝这个。
十几分钟后，越来越浓重香味从厨房里传出。小豆子吸吸鼻子，睁开眼睛。它在魏炯怀里大大地伸个懒腰，轻快地跳下，竖起尾巴向厨房跑去。
岳筱慧正在切根香肠，见它跑过来，笑眯眯地对它说道：“你醒，小馋猫？”
她捏起片香肠，蹲下身子，喂到小猫嘴边。小猫嗅嗅，张口叼住，开开心心地吃起来。
魏炯拍拍身上猫毛，想想，也起身向厨房走去。
“有什可以帮忙？”魏炯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摆满灶台各种半成品，“不会吧！你做这多？”
男人翻个身，咂咂嘴，继续沉沉睡去。
“没事。”岳筱慧冲魏炯笑笑，“每次喝多都要闹阵。”
“哦—你妈妈呢？”魏炯四下张望着，“没在家？”
“呵呵，她去世。”
魏炯愣住，抚摸小猫动作也停下来，半晌，才讷讷地说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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