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坐在骆少华身边,想想,低声说道:“老骆,们都是干刑侦几十年人。有些话,不必掖着藏着—莹莹到底出什事?”
“真是喝多,不接电话,所以着急。”骆少华躲开他目光,“刚才医生话你不是都听到?”
“二十多年前吧,莹莹上初中,期末考试没考好,不敢回家,去同学家睡两天。”杜成观察着他神色,“那时你都没像今晚这着急。刚才听你语气,还以为莹莹被绑架。”
骆少华身体抖下:“成子,咱们老,经不起折腾。孩子有点儿闪失,就能要命。”
“看你挺经得起折腾。”杜成踢踢骆少华脚下挎包,“如果骆莹仅仅是不接电话,你至于带着警棍和望远镜吗?”
“谁是骆莹家属?”
骆少华急忙站起:“是。她怎样?”
“没什大事,轻度酒精中毒。”医生合上诊疗记录,“先输液,观察下,没事就可以出院。”
骆少华向医生连连道谢,脸上表情如释重负。
杜成看看他,开口问道:“老骆,莹莹是怎回事?”
棉袄,似乎是个流浪汉。
骆少华上前揪起他头发,男人仰起脸,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不是林国栋。
尽管如此,股怒气仍然从骆少华心底泛起。他抬脚向男人踹去,后者跌坐在地上,边躲避,边大声惨号。
“行。”始终默不作声杜成拉住骆少华,“先送骆莹去医院吧。”
骆少华下意识地低头,看见挎包袋口敞开着,警棍握柄和望远镜露出角。
其实,他很难说清自己为什会找杜成来帮忙。在意识到骆莹可能被害时候,骆少华第时间想到就是杜成。也许在他潜意识里,只有这个苦苦追踪真凶二十几年老朋友才能真正地体会到林国栋有多危险。然而,此时此刻,对于事情来龙去脉,他不能解释,也没法解释。他很清楚,任何
“和向阳见面没谈好,个人喝闷酒去。”骆少华勉强笑笑,“辛苦大家—你怎样,脸色蜡黄蜡黄,身体不舒服?”
杜成知道他想岔开话题,只是简单作答:“病,没关系。”
张震梁走过来,看看杜成脸色,推着他往外走:“师父,你回去休息,陪老骆。”
“不用。”杜成轻轻地推开张震梁,“和老骆谈谈。”
“哦。”张震梁转头看看骆少华,起身走到远处长椅上坐下。
市第四人民医院走廊里,杜成、张震梁、骆少华三人等待着骆莹消息,或坐或立,各怀心事。
当年,因为杜成坚持认定许明良不是凶手,并多次要求重查此案,最终导致他和马健、骆少华等人反目。即使杜成在被下派至其他城市后重新调回,三人也已经形同陌路。特别是在马健和骆少华相继退休后,杜成和他们几乎断联系。今晚骆少华突然找自己帮忙,让杜成感到非常意外。
对此,骆少华同样解释不清。他只是觉得,在那个时刻,没有人会比杜成更能理解骆莹危险处境,即使林国栋存在是个永远不能向杜成道出秘密。
因此,他始终垂着头,回避着杜成探询眼神。
个医生从某个病室走出,边翻看手里诊疗记录,边匆匆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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