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只有副手套、几乎丝不挂林国栋悄
时间仿佛凝固。
夕阳西下。深秋天空呈现出越发深沉暮色。烟气正在这个城市各个角落里升腾起来。盏盏灯被点亮。成群乌鸦在窗外鸣叫着飞过。
在这间昏暗客厅里,两个男人,个直立,个弯腰,默默地对视着。
不知过多久,时间之河重新奔涌。
骆少华手拉下口罩,另只手探向腰间。
这就是真相。
眼前蓝紫色荧光中出现个模糊身影。丝不挂男人体。他蹲在浴缸里,拎起条女人腿,把手锯按在膝关节上,来回拉动……
骆少华突然想笑。他妈,太讽刺。连环强*杀人碎尸案,就这样破。在不能对他人道明场合下,在宛若做贼情形中,用完全不符合法定程序手段,就这样破。
如果当时能多点儿时间,多点儿耐心,多搜集些线索,多排查些嫌疑对象……
许明良就不会绝望地倒在刑场上。
瓷砖墙壁也是被擦洗新,半点儿可疑痕迹都没有。
看来只能用最后办法。
骆少华起身拉上百叶窗,又返回门口,关紧木门。卫生间内顿时片漆黑,室内摆放物品也只能显出个模糊轮廓。他打开背包,取出口罩戴上,又从中拎出个喷壶,开始在墙壁、浴缸、地面及那把手锯和锤子上均匀地喷洒起来。
鲁米诺溶液气味升腾起来。喷洒完毕,室内湿度大大增加。骆少华觉得有些憋闷,他放下喷壶,转身走到门前,拉开条缝隙透透气。
呼吸稍稍顺畅后,他重新戴好口罩,关好卫生间门,转身—瞬间,他眼睛就瞪大。
林国栋还保持着原来姿势,看着骆少华脸露出来。
其实,即使他不这做,林国栋也知道站在卫生间门口人是谁。他同样知道,这个男人在门另侧发现什。
林国栋知道,早晚会有这样天。
当笃笃敲门声响起时候,林国栋刚刚把那个女人尸体抬到浴缸里。突如其来访客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母亲昨天刚去那个老头家里,应该没那快回来,再说,母亲有家里钥匙,不必敲门。
果真,许明良声音在门外响起:“林老师,您在家吗?”
突然,客厅里传来扭动门锁声音。
骆少华第反应并不是恐惧或者寻找地方躲避,相反,股前所未有狂怒冲上他脑门。
他就在门外!恶魔就在门外!
骆少华想也不想就拉开门,冲出去。
正在门厅里换鞋林国栋弯着腰,手拎着自己皮鞋,抬起头,看着这个戴着口罩、双眼通红人。
刚才还是片漆黑室内,此刻已经遍布蓝紫色荧光。在墙壁上、浴缸内、地面上,宛若朵朵色彩诡异花朵,在暗夜里悄然绽放。
只是,这花朵并不是规则片状,而是形态各异—喷溅状、滴落状、流柱状、擦蹭状、片泊状……
同时,这花朵也并没有散发出沁人心脾芬芳,骆少华闻到,只是越来越浓重甜腥。
他弯腰拎起那把手锯,在锯齿端,蓝紫色荧光仿佛在嘲笑他般,闪闪发亮。
骆少华身体摇晃下,他倒退两步,倚靠在门上,大口喘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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