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进来把碎杯子清理走,马健却依旧余怒未消,坐在沙发上喘阵粗气之后,他又把矛头指向骆少华。
“你当年为什不把这件事告诉?”
“是为你好。”骆少华苦笑,“你知道又能怎样?多个人知道,就多个徇私枉法罪—自己担着吧。”
“那你现在为什要告诉?”马健并不领情,重重地敲着桌子,“徇
“记得,以前帮们做过司法精神病鉴定。”
“委托他看管林国栋。大概四年前吧,朱医生退休,个姓曹医生接管林国栋。每个月,会去检查他情况。”骆少华咧咧嘴,“他表现得还算不错,偶尔有过激行为,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不是挺好?”马健脸色稍微缓和些,“就让他在里面待着吧。”
“这就是来找你原因。”骆少华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无边恐惧,“他出来。”
马健顿时瞪大眼睛。
o起,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起那条生猪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老天爷!国栋,你干什?”老妇又惊又怕,伸手去抢他嘴里猪肉,却被林国栋口咬在手背上,顿时冒出血来。
“儿子,你这是怎?”老妇顾不得手痛,抓住已经状如疯癫林国栋,“你说句话啊,是妈妈啊!”
林国栋把推开母亲,又扑到菜篮前,拿起个生鸡蛋塞进嘴里。
伴随着咬碎蛋壳咯吱声,黄白相间蛋液从他嘴角流淌下来。
在之后几分钟里,骆少华讲述自己在林国栋出院后对他跟踪与监视。马健情绪从疑惑到惊愕,再到愤怒。特别是听到骆莹被劫持事情后,他再也按捺不住,操起茶杯就砸在地上。
骆少华理解马健愤怒。骆莹清醒后,曾对当晚事发经过有所回忆。向阳在和她对谈时候,那个女人又打来电话,要求和他复合。向阳对她暧昧态度惹火骆莹。拂袖而去后,她随便找个酒吧独自喝闷酒,至于醉酒之后事情,她就完全记不得。
至于前因后果,骆少华比谁都清楚。当天他在林国栋家里入室查看时候,曾听到门外有动静。现在想起来,那就是林国栋。不用说,林国栋早就发现自己跟踪与监视。而且林国栋肯定也反过来把自己及家人情况搞得清二楚。时隔二十多年后,骆少华再次开锁入室,彻底激怒林国栋。他尾随并劫持骆莹,却没有伤害她。在地铁站里割伤自己,留下个血手印,就是为向骆少华发出个警告。
已重获自由,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止不。
更让骆少华恐惧是,林国栋之所以敢于反击,就是认准他不敢将当年事情公之于众。那,他接下来可能要做,将会是什呢?
活着,只要活着。
林国栋伏在地上,宛若只饥饿野兽,抬头冲着目瞪口呆母亲和脸阴沉骆少华,呵呵地怪笑起来。
骆少华停止讲述,之后好长段时间内,马健都没有说话。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骆少华,直到燃尽香烟烧疼他手指。
马健扔掉烟蒂,重新点燃支,吸几口,低声问道:“所以,这二十多年来……”
“对。”骆少华盯着眼前茶杯,“你还记得市安康医院朱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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