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华扭头望去,看见个三十岁左右、身穿黑色风衣男子,提着只棕色皮包走过来。
刘柱跑过去,把揪住男子手臂,表情激动地吼起来。
男子似乎对刘柱突然出现感到非常意外。他甩动着手臂,试图挣脱刘柱纠缠,同时,把目光投向那辆白色皮卡车。
骆少华和男子视线撞在起。
男子脸忽然就变得惨白,整个人似乎颤抖下。他不再挣扎,转身对刘柱低声说道:“刘叔,你别嚷,跟上楼拿钱吧。”
个长发、面目不清女人抓着提包,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骆少华举起右手,虚握成拳,在女人头部挥动下。
看不见锤子划破空气。那个模糊影子却动起来。长发仿佛融入水中墨迹般飞舞开来,许多墨点四溅,落在挡风玻璃、车门及座椅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骆少华把视线投向前挡风玻璃附近。个墨点黏附在右侧遮阳板上方。这黏稠液体滴下来,落在遮阳板背面。随即,只无形手擦去遮阳板上方墨点……骆少华看着那块遮阳板,慢慢地伸出手去,把它翻下来。
在遮阳板右下方,个黑褐色小圆点清晰可见。
跃上后车厢,四肢着地,仔细地查看着车厢内部。
倘若刘柱所言属实,那这辆两年没有用过车上应该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如果骆少华猜想成立话。
然而,他把整个车厢都检查遍,连最细微缝隙都没有放过,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或者毛发之类东西。
骆少华跳下车,径直向刘柱伸出手去:“钥匙。”
刘柱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掏出车钥匙递给他。
刘柱自然是满口答应,抢在男子前面走进楼道里。男子安静地尾随其后,迈进楼门瞬间,他又向骆少华望去。
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毒和恐惧。
随即,他就消失在门后。
骆少华却颤抖起来,甚至感到自己牙齿在嘚嘚作响。他跳下车,站在原地茫然
骆少华呼吸急促起来,他把遮阳板拆下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车窗外,刘柱看着他举动,脸上疑惑更甚。
“说警察同志,你把这个拆走,怎交代啊?”
“你先找个换上,去买个也行,回头找报销。”骆少华指指自己胸口,“用过之后就还你。”
“林国栋他……”刘柱惶恐起来,“不管啊,这小子无论犯什事儿,油钱都得给—唉!”
他忽然大叫起来,手指着小区入口方向:“说来就来!”
车门打开,骆少华就坐上副驾驶座,前后查看起来。
根据警方对犯罪过程还原,凶手在将被害人骗上车后,会趁其不备用钝器击打头部,致其丧失反抗能力后再带往某地强*杀害。如果被害人头部形成开放性创口,那车内也许会留下血迹。
番查看后,在右侧挡风玻璃附近、地面、车门、座椅及头枕上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骆少华倒没觉得奇怪。凶手是个细心且谨慎人,作案后肯定会对驾驶室内进行检查,甚至是清洗。但是,真会点儿痕迹都不留下来吗?
他起身挪到驾驶座上,转过头,凝视着空无人副驾驶座。渐渐地,个模糊影子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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