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告发们吗?”
“不会。”马健冷笑声,摇摇头,“除非他能证明林国栋是凶手。”
骆少华想想,觉得马健判断是准确。追究当年错案责任,前提是林国栋被确认有罪。没有证据,仅凭杜成口头指控,任由谁都不会相信他。不过,这也意味着余生每天都要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除非……
“老马,”骆少华慢慢地开口,“你去看过杜成吗?”
“没有,只是托张震梁送点儿钱过去。听说他……”
浴房里足有40度,而这个空无人隔间里温度要低得多。满身是汗骆少华走进去,禁不住打个寒战。
“老马你这是搞什啊?”
马健小心地关上隔间门,转身问道:“有人跟着你吗?”
“跟着?”骆少华有些莫名其妙,“谁跟着?”
“当然是自己人。”马健哼声,“你早就被杜成盯上,还没察觉?”
看张震梁,眉头渐渐皱起。
“师父,知道身为警察不该这说,但是……”张震梁回望着杜成,表情复杂,“也许那才是们唯机会。”
骆少华关掉淋浴花洒,边用手拢起湿漉漉头发,边再次在浴池里扫视圈—还是不见马健踪影。
他心中暗自奇怪,这家伙搞什鬼?
今早,个陌生号码拨通金凤手机。她接听后,对方却要和骆少华通话。头雾水骆少华接过电话,才发现那个熟悉声音来自马健。随后,他就要求骆少华在这家浴池和他见面。
马健突然转身看向骆少华,已经意识到他言外之意。
“少华,你他妈想什呢?”马健脸怒意,“好歹成子过去还是咱们兄弟!”
“不是,不是盼着他死。”骆少华急忙解释,“只是……唉,已经拉你下水,不能……”
“别说!”马健心烦意乱地挥挥手,“就算成子不在,他那个徒弟张震梁难保不会追查下去。”
骆少华捂着脸,跌坐在长椅上,半晌没有说话。良久,他长叹声,哆哆嗦嗦地说道:“老马
“杜成?”骆少华皱皱眉头,随即就面色大变,“他知道?”
“嗯。”马健阴着脸点点头,“他已经查到林国栋。”
“靠!”骆少华把毛巾狠狠地砸向木质墙壁,“这小子真他妈行!”
他双手叉腰,站着喘阵粗气,低声问道:“那,现在怎办?”
“杜成掌握情况不会比们多。”马健沉吟下,“就算他查到林国栋,暂时也不会有什动作。”
骆少华返回男宾部,接过服务生递过浴服,准备打开更衣箱,给马健打个电话。刚取下手腕上钥匙,他就发现自己更衣箱上插着张小纸条。打开来,上面是马健字迹:休息区,玉石浴房。
休息区共有四间玉石浴房。每间浴房里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浴客。骆少华逐查看,走到第四间时候,仍然没看到马健。就在他正要离开时候,躺在门边个浴客突然抬起脚轻轻地绊他下。
骆少华个趔趄,刚要发作,就看见这个浴客摘下盖在头上毛巾—马健脸露出来。
“你这是……”
马健冲他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即从玉石卧榻上爬起来,径直走向浴房里个小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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