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
嘴巴变得越来越干燥，口腔里甚至开始出现
沙沙声响。他不断地吞咽着唾沫，喉结上下蠕动。同时，他身体某
个部位，也渐渐躁动起来。
车窗上开始出现些水迹，随即就变得越发稠密。很快，大颗雨点拍打在车体上，发出有规律声响。
今年春季第场雨，终于来。
地面湿滑，车行缓慢。每站都有乘客下车，更多人涌上来。潮湿气息在车厢里蔓延开来，牵扯不断，暧昧不清。
林国栋感到脸上又湿又凉，还有些黏腻触觉。这让他越发兴奋起来。趁着车身晃动和人群拥挤，他又悄悄地向女孩靠近步。
魏炯把岳筱慧发送给他视频内容简单对杜成讲述遍，听筒里随即传来以掌猛击方向盘钝响。
“你们他妈……”杜成咬牙声音清晰可辨，“这姑娘疯吗？”
“你少说这些废话！”魏炯打断他，“现在怎
办？”
“怎办，先救人！”杜成语气坚决，“你给
老实儿待着，哪也不许去！”
魏炯还要争辩，杜成已经挂断电话。
魏炯口气跑出校门，来到依旧车流密集街道上。他站在路边，向每辆经过出租车拼命挥手。然而，大多数出租车都已经是载客状态。几分钟后，才有辆亮着“空驶”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虽然等候时间不长，魏炯已经是心急如焚。出租车司机好奇地看看这个满头大汗男孩，问道：“去哪儿？”
魏炯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岳筱慧去向。他想想，指示司机：“先往前开。”
出租车司机更加疑惑。不过，还是按下计程表，发动汽车。
魏炯又拨打杜成电话，铃音只响声就接通。杜成声音也很急促，似乎同样在奔跑。
女孩身体被压向立杆，整个上身都倾斜过去。林国栋甚至都感受到双肩书包里物品形状。女孩却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掏出网袋里手机，按动几下，又塞回去。
随即，她转过身来，手遮在网袋前，看林国栋眼。
这是两个人第次对视。林国栋很快
出租车已经开到个十字路口。司机转向魏炯，语气试试探探：“还继续向前开吗？”
魏炯捏住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岳筱慧在视频里说到“他出来”，随即就离开。这个“他”，指肯定是林国栋。那，从时间来推算话，两个人应该还在林国栋家附近。
“去铁东区。”魏炯指向城市东南侧，“绿竹苑小区。”
“好嘞！”从刚才电话对谈中，司机已经意识到这个年轻乘客面临情况非同小可。他不敢怠慢，打开转向灯，向铁东区飞驰而去。
车厢内人群拥挤。女孩手扶着立杆，动不动地看着窗外。林国栋紧紧地贴在她身后，呼吸悠长又深沉。那夺人魂魄气味不断涌进他鼻孔，仿佛有无数只细小触手，轻微却密集地搔着他心脏。
“定位到岳筱慧吗？”
“让张震梁去查。”听筒里是开锁和拉动车门声音，“到底怎回事？”
“岳筱慧去找林国栋。”魏炯嘴唇抖下，“她搽‘蝴蝶夫人’。”
杜成呼吸声骤然停止，随后就听见发动机轰鸣声。
“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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