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筱慧无奈地笑笑。她低下头,旋即抬起,双眼紧盯着对面那栋楼。
“林国栋要想逃离本市,只能向个人求助。这个人,就是骆少华。”
“对骆少华上手段?”张震梁弹烟灰动作做半,“有必要吗?”
杜成看着他,点点头。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两天,林国栋依旧在逃。鉴于离开本市各条交通要道都已经被警方布控,可以肯定是,林国栋仍然躲在这个城市某个角落里。对林国栋家搜查结果表明,他身份证、银行卡和存折都留在家里。那,林国栋身上携带现金应该不多。而且,没有身份证,他没法购买火车票、机票或者长途汽车票。旦弹尽粮绝,他连生存下去都困难。
魏炯照做,费力地把四个花盆和袋玉米粒搬到地上。岳筱慧始终盯着对面那栋楼,神情专注。
魏炯擦擦汗,终于忍不住。
“这是哪里?”
岳筱慧并不看他,只是向窗外扬扬下巴:“5楼,骆少华家。”
“嗯?”魏炯更加惊讶,“你怎知道?”
嘴,“见到老纪?”
“没有。”魏炯摇摇头,“据说是病,闭门不出。”
岳筱慧脸上看不出表情,她走到铁门口,远远地看着纪乾坤房间窗户,言不发。
“你伤还没好,跑出来干吗?”魏炯走近她,看到她手背上清晰针孔,“送你回医院吧。”
岳筱慧忽然叹口气,头也不回地走向路边,挥手拦下辆出租车。
以林国栋性格,即使到山穷水尽地步,也绝不会主动自首。他肯定会想尽切办法去谋求逃离。他在本市没有亲人,就算出院后重新建立些社会关系,现在大街小巷都贴满他通缉令,同样不会有人帮他。
唯能够给予他财物,只有骆少华。
虽然两人互为死敌,但是骆少华始终有把柄握在林国栋手里。谁是猫,谁是鼠,其实很难判定。林国栋旦落网,难保他不会
“很简单,先冒充报社记者,做退休警察人物专访,打电话给铁东分局,要到他家里电话号码。再冒充快递员,说快递单上地址不清楚,要到他家里地址—接电话是个老太太,估计是他媳妇。”岳筱慧笑笑,语气轻描淡写,“骆少华在2005年当选过本市十大杰出人民警察。网上有他照片,认不错。”
魏炯听得目瞪口呆,琢磨半天,又想到个问题。
“你为什要跟踪他?”
“要抓住林国栋。”岳筱慧转过头来,眼眶中已经盈满泪水,“要为马健做点儿事。”
魏炯怔怔地看着她:“还是不明白。”
“跟走。”
路上,岳筱慧始终沉默不语。魏炯几次想发问,都没敢开口。女孩身上原有那种坚固东西,现在变得越来越硬,几乎像盔甲般,不容击破。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个居民小区外。岳筱慧付清车资,自顾自下车,向小区内走去。魏炯不明就里,只能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进入园区后,岳筱慧路看着楼号,最后停在某栋楼下。随即,她环视四周,选定对面栋居民楼,径直向前走去。
进入楼门,二人爬到二楼缓台处。岳筱慧踮起脚尖,透过窗户向对面看看,转身对魏炯说道:“把窗台上东西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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