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杜成抬起头,紧咬嘴唇,似乎在做出个艰难选择。
“把那两个孩子弄出来。”他挥挥手,“让狙击手做好准备。”
“不用。”金凤突然转过身,把怀里布包递给杜成。
杜成愣,下意识地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个边缘已经烧焦牛皮纸档案袋。
金凤甩开他,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着。待呼吸稍稍平稳后,她指着骆少华,颤抖着说道:“少华,这耳光,是替女儿和外孙打。你这样丢下们,还算个男人吗?还算是爸爸和姥爷吗?”
骆少华眼中盈满泪水,他抬起只手伸向金凤:“老伴,……”
话音未落,骆少华眼前花,脸上又挨记耳光。
金凤嘴唇变成灰白色,气息更加急促:“这耳光,是替马健打—他错看你这个没出息兄弟!”
时间,车厢里片寂静。
遮阳板是塑料。”骆少华苦笑下,“手里那块,背面是无纺布。”
“没事,纪乾坤又没见过。”杜成强压怒火,擦擦手指,又催促道,“你快写。”
“但是林国栋见过,你能保证他不戳穿你吗?”骆少华依旧不动,“如果是他,与其等着上法庭、挨枪子,还不如瞬间就被炸成碎片。”
“那他妈怎办?”杜成下子爆发,他揪住骆少华衣领,连连摇动着,“你让怎办!眼睁睁看着这里被炸飞吗?啊?!”
突然,依维柯警车车门被拉开,脸焦急金凤出现在车外,身后还跟着张震梁。
岳筱慧双手握拳,死死地盯着纪乾坤,胸口剧烈地起伏。
她刚才说出那句话,仿佛支利箭,瞬间就穿透纪乾坤心脏。他只能目瞪口呆地回望着岳筱慧,大脑片空白。
林国栋也非常受惊,扭头去看岳筱慧。
良久,女孩紧绷身体下子松弛下来。她用手捂住眼睛,发出声呜咽。
“对不起,老纪。不该跟你说这个。”岳筱慧摇着头
“震梁已经把切都告诉。”金凤伸出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骆少华红肿脸,语气变得温柔,“犯错,就认错。这没什好怕。马健为救人,死得堂堂正正。他没给‘警察’这两个字抹黑,可是你呢?”
骆少华低下头,全身颤抖着。
“少华,别怕。该担责任,咱们担着。”金凤摩挲着他头发,动作轻缓,“别让你老伙计们小瞧你。不管判你几年,和孩子们都等着你。”
终于,骆少华捂住双眼,放声大哭。
撕心裂肺哭声在狭窄车厢里回荡着。有愤恨,有绝望,更有深深悔意和歉疚。杜成神色暗淡,拍拍骆少华肩膀。张震梁看看手表,轻轻地叫他声。
“成子,你……”金凤怀里抱着个布包,伸手去拽杜成胳膊,“你放开他。”
杜成看看金凤,又看看骆少华,狠狠地把他搡在座位上,自己坐在旁边,喘着粗气。
骆少华怔怔地看着老伴,喃喃说道:“你怎来?”
金凤没说话,扶着车门,上下端详着自己丈夫。突然,她扬起手,狠狠地抽骆少华记耳光。
这个动作似乎耗尽她全身力气,整个人向后仰倒过去。张震梁急忙扶住她。骆少华也探出半个身子,拽住金凤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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