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
这声低喝让林国栋不敢再轻举妄动，同时也把正走过来
服务员吓
跳。
“二位，”他犹豫再三，还是走到桌旁，“请问想喝点儿什
？”
“什都不要。”纪乾坤双眼须臾不肯离开林国栋，“走开！”
他强硬态度让服务员非常不满：“先生，如果不消费话，请你们……”
“走开！”纪乾坤挥挥手，“让所有人都离开，
这里有炸弹！”
“该提问人不是你。”纪乾坤摇摇头，“而是。”
林国栋死死地盯着他：“要是不回答你呢？”
“们可以这样耗下去。”纪乾坤耸耸肩膀，“已经等二十三年，不在乎再多等会儿。”
林国栋嘴唇卷起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好，你说。”
成十块，先后扔在177公路边、建筑设计院家属区门前垃圾桶内、红河街163号、羊联镇下江村水塔旁边—说得对吗？”
他语调平缓，不见锋芒，却好像把刀子似，切开林国栋大脑，把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画面挖出，血淋淋地展现在林国栋眼前。
林国栋盯着这个陌生男人，嘴唇颤抖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尸体被发现时候，除只银灰色高跟凉鞋，丝不挂。”纪乾坤继续讲述着，“她衣物想必被你销毁。不过，她钱包里有张身份证，你应该看到。”
林国栋面如死灰。眼前这个人，是索命厉鬼。
令人意外是，服务员并没有害怕，而是把托盘拄在桌面上，脸鄙夷地看着纪乾坤：“老头，闹事是吧？”
纪乾坤抬起头看看他，又看看林国栋，发现后者也用半信半疑目光回望着自己。
他无奈地摇摇头，从桌子下伸出左手—手里同样握着个带有红色按钮黑色塑料盒—按动下。
几乎是同时，咖啡馆门口花盆里发出声巨响。碎片、泥土和花草四下飞溅。玻璃门也被炸碎，冷风顿时倒灌进来。
咖啡馆里安静几秒钟。随即，为数不多几个顾客尖叫着冲出咖啡馆。桌椅被撞倒，乒乒乓乓地响成片。
纪乾坤眯起眼睛，上半身前倾：“你，为什要杀死妻子？”
林国栋想想：“只能说，她在错误时间，出现在个错误地点，遇到个……”
他语气缓慢，目光游移，眼角不停地瞟向纪乾坤握住黑色塑料盒右手。同时，他手在桌面上点点向对方靠近。
“你最好坐着别动！”纪乾坤立刻察觉到他意图，整个人向后靠坐，同时用手臂把铁桌向他推过去。林国栋后背顶住立柱，身下椅子和双腿都被卡在铁桌下，时间不能动弹。
“继续说！”
“她叫冯楠，三十四岁，是个爱笑大眼睛女人。”纪乾坤停顿下，再开口时候，语气缓慢又清晰，“是她丈夫。”
林国栋紧紧地闭上眼睛，双手抱头，从喉咙里发出声低低呻吟。纪乾坤言不发地看着他，拇指始终停在那个红色按钮上。
良久，林国栋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要干什？”
“要干什？”纪乾坤仿佛在自言自语，随即，他笑笑，“找你二十三年，直想知道你是个什样人。”
“你怎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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