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萧仔细端详
会，说："老范，你
脸也没肿呢。"
听沈萧话，范蒙走到墙边镜子前。果然，这会儿看起来，脸确没有肿，就连牙也不是这
疼。准确说，牙齿已经点也不疼。
说也奇怪，刚才还疼得厉害，现在却没事。不过牙疼就是这样，口腔里神经有时就是这神经。于是范蒙苦笑声，走进自己诊疗室，等待着病人来临。
范蒙诊疗室里除台美国进口牙科诊疗机外，在靠近墙壁地方摆台冰柜，还有几副人体骨骼标本。范蒙在清闲或是累过之后，就喜欢捧着罐清漆
谁说牙医就不能牙疼？即使自己是城市里最有名牙医，也是有权利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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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充满各种各样悖论，比如说写恐怖小说作家，往往都是胆小如鼠，边敲字边瑟瑟发抖，害怕自己文章中妖魔鬼怪突然从电脑屏幕里伸出只枯瘦如柴手来掐住自己脖子；又比如说上帝儿子神父教士在蒙主宠召时候往往会泪流满面，不是因为即将面对上帝而兴奋，只是对死亡单纯恐惧。所以，当范蒙觉得自己牙齿开始钻心般疼痛时候，他并不感到奇怪。谁说牙医就不能牙疼？即使自己是城市里最有名牙医，也是有权利牙疼。
范蒙起床就发现半边脸高高地肿起来，他明白这是夜牙疼使然。牙医牙齿也会疼，尽管这是亘古不变真理，但是让病人知道总是不好，于是他嚼几粒甲硝唑含片后还是来到诊所。
范蒙三年前还是市医院里个郁郁不得志牙科主治医师，当时他交个市直机关里女友，面容姣好，身材火辣，他疯狂爱上那个女人。女友说要有房有车才嫁给他，个小小主治医师又到哪里去挣房挣车呢，于是范蒙打起病人红包与药品回扣主意，没想到收钱时候被暗访记者偷拍个正着。无奈之下，范蒙只有辞职谢罪，那个身材火辣女友也因为这事离开他。
范蒙在走无退路情况下，拿出所有积蓄去香港爱德华牙科学院进修番，年后重新回到本市，开这家"范氏牙科诊所"。范蒙牙医技术本来就扎实，再加上在香港深造后成就，短短两年时间，他范氏牙科在本市已经是声誉鹊起，成为牙科界翘楚。
到诊所，范蒙牙还是疼得厉害，他捂着肿起脸叫沈萧帮他看看。
沈萧是诊所特聘医师，两年前范蒙开业招兵买马时在人才市场偶尔遇到沈萧。当时沈萧说自己有医师证，但在来本市火车上被偷走，因为没有医师证，沈萧对薪金要求相当低，所以范蒙当即聘用他。没想到，沈萧牙科技术相当好，甚至不在范蒙之下，很快就成范氏牙科顶梁柱。沈萧为人低调，谦虚谨慎，所以也得到范蒙器重。在范蒙帮助下，沈萧重新拿到医师证。尽管有投资商愿意帮助沈萧开家新牙科诊所，但沈萧却依然愿意在范氏牙科甘为绿叶，打着范蒙下手。所以范蒙也与沈萧成无话不说好友。
沈萧看看范蒙口腔，然后说："老范啊，好像你口腔里没有发炎迹象啊。"
范蒙愣："什，没发炎？你看
脸，都肿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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