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黎来到童陵幼儿园
第三天早晨，她走进教室时，郭晖晖已经坐在板凳上
。他还穿着和前两天
样衣服，手指、袖口，全沾染着殷红颜料。只不过今天红色颜料变得更多。看到李舒黎，郭晖晖又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李……老师……
刚才把爸爸……杀死……
郭晖晖走到李舒黎面前，张开嘴，串口水落到他胸前。他结结巴巴地对李舒黎说：“李……老师……刚才把爸爸……杀……死…………”
然后他缓缓抬起手，衣袖上与手上那些已经干涸红色颜料就像块块鲜红斑点，刺得李舒黎双眼有些疼痛。杀人？这次不是把他爸爸推倒在地上？
李舒黎不知道郭晖晖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但万是真呢？李舒黎立刻叫来小区保安，拿着备用钥匙向郭晖晖住那幢楼跑去。
保安用备用钥匙打开郭晖晖家防盗门，进屋保安就生气地问：“怎
回事？郭导演不正好好地在这里吗？”
果然，郭子隆正坐在电脑前修改剧本，他听到响动后，回过头问：“怎？你们到这里来干什？”
“什事？”李舒黎有些诧异。
陈美美犹豫片刻，说：“有时候，郭晖晖会胡言乱语。上礼拜有天他对说，他不小心把他爸爸撞倒在地上，他爸爸直躺在地上起不来。连忙叫保安拿着备用钥匙到他家里去，却看到郭导演好好地坐在家里上网呢。”
“这是怎回事？”
“后来魏教授知道这件事后，分析说郭晖晖有轻微“被迫害妄想”似幻觉。李舒黎沉默。郭晖晖竟有妄想症？他还适合呆在幼儿园里吗？
陈美美补充道：“魏教授也说，郭晖晖没有,bao力倾向，可以放心让他在幼儿园里学习。”
当郭子隆得知李舒黎来意后，很不好意思地说：“这已经不是晖晖第次说他把杀死。幸好，他只是说说而已。魏教授说过，晖晖没有,bao力倾向，绝不会杀人。”
郭子隆又对李舒黎补充句：“李老师，如果你刚才嗅嗅晖晖衣袖与手指，你会发现这些红色印迹全都是颜料气味。呵呵，李老师，虽然你很敬业，但你太粗心。”
李舒黎涨红脸，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因为鼻炎而无法嗅到气味秘密。最后，她还是没有说，缓缓转过身，带着晖晖出门。
而那天，李舒黎也没再为郭晖晖洗干净手指与衣袖上红色颜料。
5
带着收拾好行李，陈美美在小区班车车站与李舒黎挥手道别。
当天夜里，李舒黎住在幼儿园里宿舍中。小区里很安静，但她却睡得并不好。在梦中，她不停梦见郭晖晖流着口水走到她身边，用含混不清声音说：“李……老师……刚才把爸爸……推倒在地上……他头撞在地上……好多血……”他伸出手，在他手上、衣袖上，全是殷红鲜血。
4
清晨起来时，李舒黎顶着黑眼圈走进幼儿园教室。五个年龄小点孩子已经来到教室。过会儿郭晖晖也来，他是个人来，父亲并没有送他。
郭晖晖手上和衣袖上又沾染上红色颜料。看到那摊摊殷红颜色，李舒黎便想到昨天夜里梦境，这令她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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