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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索道小张被调到索道上端值守,其实他心里蛮高兴,因为在这里他每天都可以看到徐曼与陈琳手牵手地在山顶旁寺庙旁拍照。
每次都是徐曼给陈琳拍,陈琳摆出各种姿势,抱着树干,躺在草地上,甚至有次搂住小张试图强吻他嘴唇。小张脸涨得通红,但他却希望这样日子永远不要结束。他感觉这切就像是场梦,他愿意在这场梦境里永远不要醒来。所以,即使是下班,他都不愿意离开索道值班
后美好形象都留在底片上,几乎每天她都跟着徐曼乘索道到大舆山去拍照。可是她头发还在不停地掉落,发丛中青色头皮越来越明显。
而徐曼为让自己好朋友开心,也几乎放弃学业,天天都陪着陈琳,用心爱莱卡相机拍下陈琳点点滴滴。她还找来偏方为陈琳煲营养汤,每天逼着陈琳在她眼皮下喝完整杯又苦又涩中药。
转眼已经入秋,但秋老虎还是厉害得让人难以忍受。陈琳头发几乎掉得差不多,青色头皮展露无遗,她每次出门都包上头巾,但在路人指指戳戳眼神下,她还是感到羞愧莫名。终于有天,她对徐曼说,搬家吧,搬到个人少地方,比如说大舆山寺庙旁林间小筑。那里离索道近,每天不用走远路就可以在山中拍照,还可以听听寺里诵经声,净化自己心灵。还有什地方能比在那里度过自己最后段生命更好呢?
搬到大舆山上林间小筑,陈琳想从所有人眼前消失,所以停掉手机,戒掉网络,那个让她染上绝症有钱男人更是没有半点联系。
不过她这样像水蒸气般消失后,却总会让些人担心,比如说她父母。陈琳父母住在邻省某市郊县,平时每周都会接到女儿平安电话,但这两周却突然没女儿消息,女儿手机也停。
他们很是焦急,于是乘坐长途车来到女儿所在本市大学。当他们听到女儿已经几个月没在学校出现后,年老体弱老母亲差点当场昏倒在艺术系办公室里。个学生好心将徐曼手机号码给他们,打过去后,徐曼在电话里吱吱唔晤,说她也不太清楚,她也几个月没见到陈琳。幸好她没有站在陈琳父母面前说这番话,否则她那变成酱紫色脸定会再次出卖她。
徐曼放下电话后,看眼身边已经被吓得脸上片煞白陈琳,说:“你还是该给你爸爸妈妈打个电话……”
陈琳幽幽叹气道:“现在这个情况,又怎敢跟他们打电话呢?”说得也是,陈琳已经越来越瘦,肩膀上蝴蝶骨尖锐地从皮下凸出来,显得格外刺眼。眼眶则深深凹陷下去,黑色眼圈不管擦多少粉底都掩盖不住。
徐曼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叹口气,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好,两行泪水从眼角边滑下来。她连忙劝着陈琳喝下熬好中药,她只希望第二天陈琳可以忘记这些不开心事,她只想陈琳可以快快乐乐地度过最后每天。
她揉揉眼睛,忽然想到外面走上走,于是换上件色彩亮丽外套走出门。之所以要换上颜色如此鲜艳外衣,是因为她感觉在这屋子里呆得太久,她心情也变得渐渐灰暗,她不想再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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