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清洁工不是什高技术工种,会扫地、会擦洗、会刮墙皮就行,但有三个硬性条件必不可少,你要是
唐小糖有点发懵,原来以为要经过什技能测试之类呢,没想到须叔竟然同意得这痛快。
看来这真不是什好活儿,不然以现在各个招聘会都挤破头程度,何至于这轻易地就把自己这个闯入者录用呢。
“说……”唐小糖有点心虚,“你们招人,不需要看简历和考试吗?”
除须叔,那几个清洁工都笑,其中有个名叫李文解小伙子,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白白净净张脸,目光纯净,望着她,笑得最是灿烂。
“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不是个干粗活儿。”有个笑起来腋下肉都乱颤胖女人道。她个子不高,脸孔黑黢黢,眼睛有些小,鼻尖又圆又大好像头大蒜,笑声跟手指样粗糙,跟唐小糖相反,看就知道是个干惯粗活儿。后来唐小糖才得知,她名叫王红霞,原来就是家政公司工人,是这群人之中唯个“科班出身”清洁工。
“太多太多血,墙上也有血……”
——杜鲁门•卡波特《冷血》
701。
手电筒射出光芒像舌头样舔在防盗门上,照出三个锈迹斑斑阿拉伯数字。不知是时间久远,还是质量粗劣缘故,三个金属镶嵌数字不仅斑驳,而且歪歪斜斜,好像挂起串儿风干已久骨头。
黑暗楼道里,回荡着股令人作呕气味,这种气味是不少经济适用房和廉租房小区所特有,来源于步行梯边捆大葱、窗台上几双臭鞋垫子、用铁丝挂在房梁下面三五块腊鱼,还有墙角那几个不知泡着什黑色坛子……这些物什气味浓重而黏稠,让人感到置身于其中自己也成坛子中块腐肉。
还有两个人,唐小糖就有点看不透。
个名叫张超,望即知是个精明得不能再精明人,他那张尖削小脸上有双滴溜乱转眼睛,精光四射,且含有种对万事万物都充满嘲讽意味,他小分头梳得油光锃亮,而且是这几个人之中唯工作服上居然没有点污渍人。
还有个家伙,是这伙人中年龄最大个,也是唐小糖看就厌恶个。他有五十多岁,模样很像吴孟达,头灰不拉唧短发,方脸盘,眼袋比眼睛还大,嘴唇上有撮小胡子,站在那里,身子拧成三道弯,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凸起老高肚皮上,旦往下滑时候,他就用右手抓着裤裆往上拽,眼神极其猥琐。
“叫老皮,包皮皮。”他笑嘻嘻地冲唐小糖摆个剪刀手。
须叔看老皮眼,老皮马上收敛笑容。
唐小糖捂住鼻子和嘴巴。
她偷偷看着站在旁边须叔。须叔把头发扎成个髻,穿着身宽大有如道袍黑色衣衫,古铜色硕大钮扣更增加他神秘感。
想想下午找到他时,自己竟然是那样莽撞。
“你叫须叔是吗?叫唐小糖,想加入你们特种清洁工小组。”
须叔正在间外表刷成浅蓝色库房里,跟几个清洁工说着什,听到这个突然闯进来女孩问话,扶扶眼镜,用冰冷目光上上下下扫量她几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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