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想起什,又完全找不到思绪,那只是甩出血滴,而远远不是喷溅血液。
张超突然又说话:“小法医,看来你还真当过法医,要不也不会这容易就过铁胃这关,算你行!有种,你去厨房闻闻,试试你鼻子够不够瞎!”
法医鼻子岂但不能瞎,甚至要比猎犬还要灵敏。对于很多刑事案件——尤其是毒杀案件而言,有经验法医甚至不用化验胃容物,只要闻闻死者口腔里气味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比如苦杏仁气味是氰化物中毒、蒜臭气味是磷化锌中毒等等。问题是,般来说,只要送到法医那里尸体,并不总是玉体横陈,相反,绝大部分都是被腐败细菌搞得臭气熏天,许多闻到尸臭就恶心反胃法医,习惯在鼻子下面涂抹点风油精再上解剖台,这是蕾蓉法医研究中心严令禁止,“今天遮住鼻孔人,明天就会遮住眼睛!”蕾蓉每次说到这个问题,就异常严肃。
所以,当唐小糖走进厨房时候,久经考验鼻子并没有被血腥和腐臭熏倒,反倒是另种为血腥和腐臭所深深掩盖气味儿,被她敏锐地觉察到:那是牙科手术时,伴随着钻头刺耳声响发出种尖酸入髓可怕气息……
应该是大量尸块在硫酸中泡过、在锅中煮过结果,没想到时隔这久,还挥之不去。
缸底部和四壁,遍布着足以让想象力达到恐怖极限血迹:大片血迹主要集中在浴缸底部,侧壁上有瀑布似血痕,这应该是凶手在缸沿切割肢体时,血液流下汇聚而成;缸壁和墙面有星星点点喷溅型血滴,这无疑是切开动脉结果;在头枕位置有汪特别浓稠血污,可以想见是切割头颅时,颈部流出血液,仔细看,甚至可以看见刀用力砍下时,将浴缸砍出裂口和裂纹;零散可见像扫帚头样血痕,东涂西抹,拖拉或甩动断肢时,断端最易留下这种痕迹……不过尤其令人作呕,是几只又黑又长蠼螋,探头探脑地从早已凝固血渍中爬过。
分尸现场有多血腥,只看这些血迹,就足以想象得出来。
相比之下,地面还算是干净,只在贴近浴缸地方有些斑斑点点血滴。
“这是什东西啊?”唐小糖指着浴缸内壁上些白色泡沫问,那些白色泡沫闻上去有橘子清香。
对唐小糖居然没有当场吐出来,老皮感到十分惊讶,所以收敛点:“这是浴室清洁剂,本来是喷上后,用抹布擦,就可以擦掉血迹,但案子隔时间太长,血迹早就凝固,不容易擦掉,所以就先喷上,过个十几二十分钟再擦,效果会比较好。”
唐小糖看看厨房,虽然尸块、锅、案板、斩骨刀、放硫酸桶都已经被警察作为证物取走,但这
唐小糖直起身,叹口气:“擦得再干净,也不会有人想在里面洗澡吧。”
“没错。”张超笑嘻嘻地说,“在这儿拉完屎再洗个澡,成啥——浴血粪战?”
“少他妈逗贫!”老皮悻悻道,“跟起擦浴缸,人家金盆洗手,咱哥儿俩今儿得血盆洗手。”
“拉倒吧!”张超说,“这窄地方,个人待着都嫌挤,咱俩起擦,你别是憋着让捡肥皂呢吧……”
唐小糖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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