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另外只手里拎着床
“他怎也来?”
“他说他和罗谦、汤米样,也是赵洪波遇害那天晚上在场者之。”侯继峰说,“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他也是个懂事。”他看出蕾蓉神情略显疲惫,便说句“您休息下”,便退出去,并关上房门。
蕾蓉站起身拉开窗帘,从朝南窗户正好可以望见枫之墅后花园,但她无心观赏园林美景,坐回在靠背椅上,打开临别前刘捷送她那个文件袋,里面装得满满都是枫之墅连续发生两起案件相关材料。关于赵洪波案件部分,蕾蓉草草地浏览遍,见与刘捷介绍大同小异,也就没有细看,而把阅读重点放在特种清洁工全体遇害案材料上。
也许是从早晨到现在精神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也许是屋子里过于安静,也许是窗外天色直昏昏沉沉,也许是从花园飘来清香使人沉醉,不知不觉间,蕾蓉竟然睡着……
恍惚间,她梦见许许多多片段:屠宰厂锈迹斑斑铁钩子、长满浓密胡须嘴唇、墙壁上被砸开巨大缺口、间间破败砖瓦房,有如原始人废弃穴居……它们死样沉寂,又于沉寂中不易察觉地颤动着,渐渐地漂浮起来,仿佛是泡在水里枚又枚完全从手指剥脱、带着血丝指甲……
客房:米色软包背景墙令整个居室显得又雅致又舒适,深灰色方格地毯仿佛能够吸音般,令屋子显得格外静谧,而铺着鹅绒被大床让神经直紧绷着她,不禁产生浓浓慵懒感,甚至有些睡意。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她说声“请进”,只见侯继峰走进来。
“姐姐。”侯继峰用个手持窃听器探测仪在屋内仔仔细细探测番,然后冲着蕾蓉摇摇头,依旧压低声音说,“搞定,您放心,那个家伙用热脸贴警方冷屁股都唯恐不及呢,何况他对陈新恨得要死,巴不得他被抓起来枪毙,才不会坏们事情。”
侯继峰说是罗谦,因为上午在屠宰厂见过面,他知道蕾蓉真实身份,蕾蓉担心他向陈新泄密,所以特地向他发出警告。
蕾蓉点点头:“你住在哪个房间?”
突然,切都消失,唯有张脸孔,像旧式电脑屏保般不停地扭曲变形。
蕾蓉竭尽全力想看清他是谁,终于发现他很像很像刘捷,他似乎在拼命地叫自己名字,嘴巴张得很大,却发不出点声音,他似乎是在警告自己:危险近在咫尺!
蕾蓉猛地惊醒,发现只手正在试图悄悄地抽走她捏在指间那摞材料。
她巴掌打开那只手,将材料紧紧地攥在自己手中,抬眼看时,竟是苏苏。
苏苏也吓跳,胖乎乎脸上挤出有点尴尬笑容:“对不起……看你睡着,想帮你把这些材料收好,然后给你盖个被子。”
“隔壁。”侯继峰说,“今天夜里不睡觉,您这边有任何动静,都会马上赶过来。”
“辛苦。”蕾蓉说,“看陈新对咱们俩身份依然心存疑虑,所以言谈举止还是要加小心。”
“嗯嗯……对,刚刚又来位熟人。”
“谁?”
“也是上午参加会议,那个生化危险品处理专家赵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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