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上膛,打开保险。”
蕾蓉沉静而有力声音让濮亮愣,他从她神情中意识到赵怜之这个人可能极端危险,马上把手枪拔出来。
客厅里人们,尤其赵隆和厨娘,脸色顿时变得片灰败。
蕾蓉又对老吴说,“你跟濮警官起去,找到赵怜之以后,先搜他身,确认他没有携带什危险物品之后,把他单独带到个地方关起来,你看着他,不要让他z.sha或出什其他意外。”
濮亮和老吴走出去之后,蕾蓉感觉绷紧神经稍稍放松些,便在沙发角坐下,厨娘赶紧过来给她倒杯水,她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慢慢地啜起来,汤米呆呆地看她会儿,才明白这个女孩十有八九是个大官,自己刚才对她指控,在警方那里很可能沦为笑柄,这才悻悻地坐下,不再言声。
大跳,望向蕾蓉。
蕾蓉长吁口气,把伞递给他:“终于来……你去开门吧!”
尽管有老吴打着伞,但濮亮冲进客厅时,半边肩膀还是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样,他甩着腮帮子上雨水,蛮牛似哼哼两声,对蕾蓉说:“这晚上,真他妈够刺激,你咋样?反正是豁出去丢官免职来救驾!”
就在发现陈新遇害后,蕾蓉觉得必须叫濮亮过来,这里情况跟滨水园小区不样,滨水园小区虽然听起来凶险叵测,但说到底没有发生起人命案,只能说须叔在不停地挖坑,并没有死人。而枫之墅现在是实实在在发生刑事案件,不要说自己是个法医,就是普通公民也要赶紧上报警方,所以她马上给濮亮打个电话,给他大致讲下这边案子,最后说:“这是你辖区,你赶紧派人或者亲自过来!”濮亮说全运会开幕式十点就结束,但散场很慢,全部安保工作结束得十点,等派出所外派警员归岗得十二点,现在派出所只剩自己和个传达室老头儿,蕾蓉这时不得不以长官口吻下达命令,让他个人火速赶来,出任何问题“替你扛”。
现在他们终于见面,虽然从中午在屠宰厂告别到现在不过十二个小时,但蕾蓉却觉得他俩已经很久不见:“濮亮,辛苦你。”
其他人却不敢坐又不敢动,个个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原地,很长时间,客厅里点声音都没有,寂静得像与世隔绝样。蕾蓉看着他们和他们影子,仿佛看到群站在舞台上因为各怀鬼胎而串不起台词话剧演员……裸露人性比裸露身体更加让人不忍直视,于是她仰起头,向窗外望去:黑色天幕上不再有闪电,也不复有雷声,只有浩大落雨声
“主任客气。”濮亮龇着外凸门牙笑,然后环顾下宽敞客厅和客厅里呆若木鸡人们,那些人在赵洪波死亡当晚,大都和他同桌吃过饭,这时个个满脸堆笑地向他点头致意,他却不理不睬地轻轻嘀咕句,“这鬼宅子……”
蕾蓉说:“你对枫之墅不是比较熟悉吗,现在马上去趟后面花园,从假山山洞里把赵怜之带出来,他腿摔断。”
“那个兔崽子怎会在那里?”濮亮十分惊讶。
蕾蓉道:“你去就是,具体情况回头再慢慢给你讲,你带着手枪没有?”
濮亮拍拍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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