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吗?”刘思缈头雾水,“找密道吗?”
徐冉摇摇头:“在找‘厌胜’。”
“厌胜?”刘思缈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厌胜’是什啊?”
“古代木工种密不外传邪术,因为极有可能导致凶宅,所以郭先生多少有些解。”徐冉说,“所谓‘厌胜’,就是木工在建造和装修房子过程中,通过在房屋梁、柱、槛、壁等不易被察觉暗处置放木偶、符咒、鬼物,在某些通风地方打孔,或者在涉及房屋安全地方做下手脚,导致后来居住者生病、发疯,屋毁人亡、家庭败落种可怕手段。”
刘思缈十分吃惊:“木工们为什要做这种事?”
等下,这里怎还有扇窗户?!”
她指着屋子北边墙上处比较高地方,那里开着扇红棕色雕花木窗,窗户呈横条状,目测长大约米,高大约三十到四十厘米,她搬张椅子登上去看,木窗上雕刻物体好像是条龙,又像是条鱼,斜卧在个盆状东西里。
“这是螭吻。”徐冉介绍道,“龙生九子,这是老九,龙头鱼身,佛家认为其有驱凶避邪作用,既可以镇火,又可以御水,古代多设置在房脊上,现在住楼房又讲求风水人,则在主卧对窗方向开木窗,上刻螭吻,可以起到同样作用。”
“那个盆状东西又是什呢?”
“那叫穴窝,是螭吻休息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屋子里有螭吻长卧,可以百害不侵,永保平安。”
“古代木工社会地位很低,有盖辈子房屋、装修过无数豪宅,自己到老都住不起处蜗居,正所谓‘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所以他们心理很不平衡,因此便通过厌胜之术来报复主家、损毁房屋。”
听“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这句,刘思缈不禁点点头:“可是,这些厌胜之术真有效吗?”
“按照古书所记,岂止有效,简直就是有神效。”徐冉道,“元末学者陶宗仪在《说郛续》书中,引《西墅杂记》所记:有家姓莫,‘每夜分闻室中角力声不已,缘知为怪’,用许多禳祷办法,毫无收效,不得不把房屋彻底拆掉,结果发现‘梁间有木刻二人,裸体披发,相角力也’;还有家姓韩,自从盖栋大宅全家居住以后,‘丧服不绝者四十余年’,直到有天,狂风,bao雨吹倒面墙
“果然是在装修公司做包工头,这重视风水。”
“所以才觉得奇怪呢……”
“奇怪?有什奇怪?”
“既然安装螭吻之窗,又怎会见到拱尸之鬼呢?”徐冉边在主卧里上上下下地仔细看着,边皱着眉头嘀咕道,“好比点蚊香,屋子里还是有蚊子肆虐,这是矛盾啊,莫非——”
她似乎想到什,用指关节轻轻叩击着墙壁,把耳朵贴在墙上认真地听着,与肩膀等高地方叩击完,还不满意,又蹲下身叩击矮些地方,甚至把踢脚线拆下来看看,然后又搬把椅子,踩上去叩击高处墙壁……之后,她又把卧室内家具都逐个查看:拉开柜门,抬起床板,就连那盏复古全铜落地灯灯柱上花纹也抚摸番,最后脸上露出失望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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