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缈在8号楼须叔伏击她们房间里勘查时,突然想到个险些被忽视问题:假如冯浪是被人用释放天然气方式逼着打开窗户,那从厨房天然气接口,输送天然气到主卧墙上那个孔洞,需要段非常长、直径不算细铝塑管或者不锈钢波纹管,估计总长度要超过20米,这长管子,就算盘成圈也不是个小物件,案发后到哪里去
遇到高手。
可是,也有点奇怪……
他就地打个滚,滚到个树坑里,慢慢地抬起头,阴冷目光注视着子弹打来方向。
有点奇怪……
李文解背着唐小糖,本来就瘦弱他,边跑还要不时用手擦拭眉毛上不停滴落雨珠,所以速度越来越慢,张超说是在后面掩护,可跑着跑着就跟他们肩并肩,“这样不行啊!”张超急,大喊大叫着,可是也没什其他办法,不过身后脚步声突然消失,追击者并没有追上来。
老鼠呢?
枪手有些发呆,不知不觉地走到根路灯下面,灯泡在雨幕中射出缤纷清冷光芒,笼罩着他头顶。
他视线有些发散,茫然地飘忽很久,直到看到地面上自己那撮影子,才打个寒战。
在干什?
猎人应该在暗处,只有猎物才会在明处,而现在——现在竟在明处!像个活靶子样呆立在路灯下面!
背影,举枪要射时候,张超突然滋溜下钻到栋楼后面去。
枪手却没有跟着追,而是选择继续直行,他知道这些猎物缺乏被捕猎经验,只会慌不择路地窝蜂往前逃,所以,与其做个尾随者,不如给他们迎头痛击!
枪手狂奔起来!脚尖踩出水花连绵不绝地溅起,几乎在半空连成条潮头样曲线!
他知道自己和猎物隔着座楼,做南北平行跑动,所以只有自己更快,才能在他们头里堵住他们!
再快点!更快点!
要命关头,每个人都只会往好处想,张超以为甩掉死神,眼看着就要跑到这栋楼尽头……
突然,从旁边树丛里闪过两道黑影,直向他们扑来!
张超手里拎着根棍子,劈头就砸,跑在最前面那道黑影只闪,就躲过棍子,掌刀在他腕子上砍,疼得他哎哟声大叫,棍子“哐啷”掉在地上。
还没等李文解反应过来,趴在他背上唐小糖已经又惊又喜地大叫起来——
“思缈姐!”
想到这里,他头皮发麻,几乎是本能地闪!
说时迟那时快,“砰”声枪响,子弹打着唿哨飞过,他只耳朵顿时被烫样剧痛!
他马上卧倒,多亏反应迅速,因为接下来两枪,子弹分别从他刚才站立时胸腔和腹腔位置射过去。
他用手摸,半个耳朵被子弹削去,满手都是血!
该死!
好,好,终于跑到楼尽头,老鼠永远不可能跑得比猫更快!
他猛地拐向楼侧,右臂平抬举起手枪,等到看见三个清洁工跑出来刻就射击——
对准他们头颅射击!
谁知老鼠久久没有露出头来,甚至连他们脚步声都消失,哗哗落雨声是如此纯粹,滴杂质也没有……这是怎回事?
他冲到楼北边,只看到无数雨线在天地之间穿梭,就是没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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