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是无
笑声……
赵怜之从嗓子眼里发出种像婴儿啼哭似抽泣,他佝偻着身体,好像个将要登上绞刑架侏儒,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跪行。
终于来到书房门口,关于自己到底是赵怜之还是陈新雾团,在脑海里愈发混沌,他咽很久唾沫,才战战兢兢地举起手,敲敲门。
“砰砰砰!”
没有回应,屋里寂静如死。
弧形楼梯,“三楼,赵洪波书房,有个人在里面等你。”
“……腿摔断。”赵怜之指着自己腿,哀求着。
“少他妈废话!”濮亮在他背后搡把,“你就是爬也得给爬上去!”
这搡,把赵怜之搡个狗啃泥,他头栽在地毯上,哎哟哎哟叫着,扭半天屁股也爬不起来,罗谦和赵隆忍不住笑出声,倒是汤米看不下去,上前把他搀扶起来,赵怜之紧紧地抓着他袖子,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似,汤米拍拍他肩膀,低声说:“你老大不小,有些路必须个人走。”说着轻轻地推他下,赵怜之无奈地扶着双弧形楼梯栏杆,步步向上走去。
等赵怜之走上去,濮亮走到蕾蓉身边,压低嗓门说:“你们那大侦探到底找赵怜之什事儿啊?”
养父死在这里,陈新死在这里,还有那六个清洁工,他们遍布这座别墅尸体迄今还历历在目,那地浓稠腥红鲜血,那双双死而不瞑眼睛,而这切都是因为……
赵怜之想逃,想不顾切地拔腿就逃,但是任凭他使尽力气,冥冥中抓住他脚腕那双手,就是丝毫不松。
明白,还没有做完应做,所以绑束咒语无法解除。
赵怜之已经变成只鸟嘴下虫子,挣扎乏力,他举起手,木然地又敲三下门。
“砰砰砰!”
蕾蓉摇摇头,不禁想起刚才呼延云对侦破赵洪波案件自信满满回答,苦笑道:“也不知道……估计他大显神威时候又到。”
赵怜之好不容易爬上三楼,站在楼梯口,哈着腰,拄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气,抬起头时候,忽然发现窗外雨停。
雨不知道是什时候停,好像有人拿遥控器按下,就“唰”地不下,闪电和滚雷也都成很遥远事情。天空中没有丝云,但也全无月光和星光,就那黑屏似挂着,让本来湿冷空气变得阴冷。万籁俱寂,偶尔传来房檐上雨滴落下滴答声,清晰得令人心惊肉跳。不知谁把整个三楼楼道里灯全都灭掉,东西两头都黑得像蟒蛇肚子,种诡异而恐怖气氛弥漫开来,让赵怜之瑟瑟发抖,他求救样看老半天,才发现楼道最西头那间书房,门虽然关着,门缝底下却露出线灯光,黄澄澄宛如幽灵衣摆……
不知怎,他突然想起养父,那天晚上,当陈新走上楼去见他时候,定也见到相同幕景象……
巨大恐惧顿时攫住他心,他想往后退,但黑暗中双无形手攥住他脚腕,将他往书房门口拽,恍惚间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陈新还是赵怜之,只能步步向前走,楼道那冰冷墙壁上突然浮现出养父那狰狞而病态白色脸孔,挂着鲜血嘴角向上扬起,他死,可他依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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