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把那扇小门扒拉来扒拉去，然后敲
敲门框，又伏在地板上看半天，站起身以后，走到楼道里，望向黑黢黢
东头，沉思着什
。
“
认为，凶手是站在书房门口，朝屋子里陈
新开枪，然后沿楼道跑回自己位于二楼住房。由于陈新打开窗户，又向上推起纱窗，所以子弹在穿过他身体之后，飞到花园里去。”蕾蓉说，“当然也有另外种可能，就是赵怜之站在假山上，朝陈新招手说什，陈新听不清，打开窗户、提起纱窗以后，赵怜之突然朝他开枪……但如果是这样，由于射击距离很近，子弹应该在穿透陈新身体后继续飞行，可是在墙上和对面房间门上，都没有发现弹孔——”
呼延云突然打断她道：“为听清外面人说话，打开窗户还可以理解，有必要推起纱窗吗？”
蕾蓉顿时哑口无言。
“不是，姐姐，不是这样。”呼延云慢慢地说，“那扇窗户也许确实是陈新打开，但纱窗，肯定是凶手推起。”
惊又难过。当蕾蓉问他需要不需要休息下时候，他坚决地摇摇头：“赵洪波死和特种清洁工全体遇害，直是刘局两块心病，要完成他遗愿，配合您把这里发生案子都彻底搞清楚！”
他说得认真，蕾蓉听得也严肃。
呼延云迈步正要往书房里面走，发现唐小糖站在门口，四下里望又望，就是不动窝，不禁纳闷地问：“你找什呢？”
“哦！”唐小糖恍如梦醒，“还在想进去之后是不是先要烧邪，所以找鞋架呢……呼，这晚上真是‘如入大梦久不出’。”
呼延云笑，径直走进书房，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出进入处凶灵出没房间时“应有”紧张和凝重，他这里摸摸，那里瞧瞧，逛家具城样漫不经心，只在蹲下身查看陈新尸体时比较认真和仔细。蕾蓉倒是很耐心地给他讲解先后殒命于此赵洪波和陈新死亡时具体情形，还特别把墙上和桌子上刀痕指给他看，他似乎完全不当回事……突然，他停住脚步，指着挂有很多黑色泥点玻璃窗问：“这扇窗户是什时候打开啊？”
“啊？”蕾蓉脸惊愕。
呼延云说：“此前你跟讲过，在上三楼勘查书房前，你先到二层平台给刘思缈打过个电话，当时阵急雨潲过，你就找个躲雨角落跟思缈通话，对？”
“对啊，是有这回事。”
“你来看看这扇玻璃窗就明白，上面那些不是雨点，而是纱窗网眼里泥垢被急雨激射在窗户上形成泥点。这说明那时这扇纱窗还是关闭
“偷偷溜进书房勘查时，这扇窗户是关着，陈新死后重新进来时，却发现打开，窗户手柄上发现陈新指纹。”蕾蓉说。
呼延云“哦”声，推开旁边那扇通向卧室小门：“陈新走进书房时候，你就躲在这里是吗？”
“是啊。”蕾蓉走到窗帘那里，指着对面假山说：“还怕他进来，藏在窗帘后面，当时个老大闪电，就看见赵怜之站在山顶上，穿着件白色长袍，跟个鬼似……”
“你能确定，赵怜之站在假山上时间，就是陈新中枪时间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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