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嘿嘿笑道:“你何必老盯着这个诚实守法商人呢。你看看这双手,除老茧就是死皮,也是窑工出身,也是挖土啃泥,滴汗珠子摔八瓣挣辛苦钱,才有今天生活。这个时代好啊,真好啊,好就好在给每个勤劳、有头脑人成功机会。要说啊,你得调整调整心态,不能老仇富,不能老觉得有钱人都有罪。”
“别扯!”马海伟轻蔑地骂道,“你那些钱,分钱钢镚上都是两面血,现在怎着,开始忙着洗白自己?把沾满鲜血手洗干净,衣裳换,窑厂拆,站在白骨堆上开始讲致富经和成功学——你在那入口立个牌坊,就当大家不知道你曾经是个婊子?”
赵大目光“噌”地亮,仿佛拔出两把雪亮尖刀!然而手中钓竿颤,他不得不把“刀”收回去,阵手忙脚乱之后,尾“噼啪”乱跳大鱼被他从池塘钓上岸。他握住大鱼鳃部,将钓钩狠狠拽,豁开鱼嘴立刻涌出鲜血:“妈,撕烂你这张臭嘴!”
马海伟勃然大怒要上前打赵大,被晋武把推开,楚天瑛也拉住他低声说:“老马,咱们今天不是来打架。”
马海伟咽口唾沬,指着赵大说:“别急,出水才看两腿泥呢!”顺道儿把晋武也指指,转身就走。
经准备好马扎和钓竿说。
马海伟不耐烦地说:“有啥事儿就直说,没空陪你们搞这玩意儿。”
“这多年,马警官还是老大脾气啊?”赵大慢慢地转过身,眼珠子骨碌转,“这次请你来,是会会老朋友,二是要送你个礼物。”
“你算不上朋友!”马海伟虎着脸说,“你送礼物还是自个儿收着吧!”
赵大那布满死肉疙瘩脸抽搐下,看不出他是笑还是怒地说:“这个礼物嘛,马警官——不对,是马记者,不收还真不行。你不是写篇滴眼液报道吗?昨天你隐姓埋名来渔阳县回访,第时间那个厂家就知道,报价50万买你项上人头呢。听说,就想啊,这个厂家也是自作多情,你咋就知道马记者定是为你们事儿来呢?就跟他们说,马记者是为会这个老朋友来,所以你们不能动,必须保证他生命安全。这不,还特地把晋队长请来保护你,直到马记者平安地离开本县为止。”
还没走出五步,就听身后“嗖——啪”声响,然后是赵大怪叫!
回头,只见离赵
这话说得太有水平,又是恐吓,又是威胁,又是警告……马海伟听完,愣愣,然后笑,拖过马扎在赵大身边坐下说道:“赵大,这几年,你夜里睡得好觉吗?”
“嗯?”
“你看看这地方,池塘亭台,水色天光。可是如果没记错,三年前,这里还是片窑厂,就是在这儿,你制造塌方压死十几个奴工,不信你三年来每天晚上睡得好觉,不信你从来不做噩梦,不信那些冤魂没找过你。”
“老马,别把天灾说成人祸。那些工人也不是啥奴工,他们死也很难过,这就是命,没办法,老天定。”赵大指指头上。
“要是有老天,早个雷劈死你!”马海伟说,“你这种人,到现在还没遭报应,就是没有老天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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