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伟似乎被提醒,直眉瞪眼地追句:
林凤冲说:“找晋武派个车子,你先陪天瑛起去趟县医院吧,这边事情有呢。”
辆警车驶上大堤,朝县医院驶去。郭小芬和楚天瑛坐在后座上,楚天瑛虽然昏昏沉沉,还是在不停地问她怎摆脱拘禁。郭小芬只好简明扼要地告诉他:“多亏田颖,被拘留没多久,她就找到晋武,说不可能是凶手。因为按照大命讲述,当时是蹲在杨馆长尸体左侧,而勒痕显示,勒毙她绳结是打在脖颈右侧,又不是模仿航母style,所以大命目睹绝对不可能是杀人‘现场’——于是就恢复自由啦!”
“原来是这样。”楚天瑛如释重负地喘口粗气,靠在座位头枕上,闭上双眼,“多简单推理,却能拯救个人……《乌盆记》故事,到底是怎回事呢……行走在旅途,迷路人,慌不择路,找不到归宿,随随便便地投靠,被杀,被焚,骨灰掺进土里烧成个瓦盆,冤魂,冤魂,切都是自找,切都是错,可是……可是只是想从头开始……”
看着他昏昏睡去,郭小芬把视线投向车窗外面:郊野,沉沉夜色随着滚滚车轮,退去又涌来,丘陵、树木、草莽、河流,都在黑暗中忽隐忽现出更加黑暗轮廓,来,又走,分不清涨潮还是退潮,只知道,当切都陷入梦境时,心,依旧川流不息。
只是想从头开始……
者就好……”楚天瑛声音颤抖,沉重而痛苦头颅不住地往下耷拉。
推理,推理……三年前翟运失踪,窑厂工人们集体死亡,花房床下奇怪乌盆,马海伟诡异梦魇,摔碎瓦盆里嵌着颗牙齿,杨馆长被杀,眼前不可思议犯罪现场,还有……还有和凝:往情深,竟沦为兽性缠绵;爱情猝死,却迎来肉体狂欢。切切,切切都被命运碾成碎片,所有这些,都能用推理来拯救吗?为什这样滚烫,为什这样悲苦?凝,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爱不爱?
没有谜底,没有逻辑,要是……要是有个推理者在就好。
忽然,他额头覆上只柔软手。
比凝手要温暖。
林凤冲指挥着班刑警在大池塘忙到天亮,才打着哈欠坐上车,向县局开去。到县局门口,见马海伟和翟朗还歪在后座上呼呼大睡,又好气又好笑,捅捅他俩说:“二位,醒醒,到站啦!”
俩人好不容易才被叫醒,揉着惺忪眼看看外面,不约而同地问:“这是到哪儿?”
昨天夜里,晋武带着众警员赶到大池塘后,根据他俩叙述案情,做个简单笔录,就让他们先回旅馆睡觉。正在这时林凤冲也赶到,俩人合计,这深更半夜,又在郊外,打车不好打,干脆到林凤冲车里忍宿,林凤冲厚道人,竟答应,于是他们直在后座睡到现在。
“县局。”林凤冲说。
“是不是要审们啊?”翟朗愣冲冲地问。
楚天瑛拼命睁开眼皮——
要是有个推理者在就好。
他看到郭小芬美丽面庞。
“天瑛在生病啊!”郭小芬说,“得赶紧送他去医院才行!”
“小郭……”楚天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你什时候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