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笑道:“蕾……那个,听说小郭出事,昨天晚上就赶到,去县公安局闹场,结果被关半宿,还是林凤冲早晨起来把救出来。”
郭小芬才知道这小子为英雄救美把自己也搭进去,轻轻哼声。
楚天瑛觉得体温降些,虽然还是很疲惫,但又不想再躺下去,于是慢慢地坐起来,郭小芬把枕头给他垫着腰。楚天瑛望着窗外苍白天空,愣会儿神说:“真没想到这没用,居然在办案关键时候病倒……不知怎,从介入这个案子开始,就总有种奇怪感觉:天没有晴朗过,头总是昏昏,心总是沉沉,睁开眼看过去,每张脸都是模糊,每个人都是畸形,每个物体都是灰暗,都像在火里烧着或烧过似,怨啊,苦啊,愤懑啊,想要要不到,想挣又死活挣不脱啊,恍恍惚惚,仿佛自己直被困在乌盆里,走路时候,脚软软,说出来你们别笑,居然低头看看自己到底还有没有脚,看看自己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不是中邪吗?”
呼延云和郭小芬都没有说话。
“乌盆,《乌盆记》……1000年前故事,怎会重新发生在今天呢?不信,可是又不能不信,昏昏沉沉地直在想这个案子,可怎也想不明白,谁杀杨馆长?赵大又到底是怎死?那密室,那地完好土皮儿到底是咋回事?三年前,在现在是大池塘窑厂里,到底发生什?用翟运骨灰烧制乌盆怎会放到花房床底下?想着想着,就想到梦里。梦见自己坐在辆丰田公务车里,车顺着国道直往前开,没有司机,也没有别乘客,整个车上只有个人,没有车窗,也没有车顶,头
个样子?”
郭小芬忍不住说:“他被降职后,窝肚子火,最近几天为乌盆事情来到渔阳,没少奔波。昨晚他回到北京,好像见爱新觉罗·凝,不知道发生什事情,只知道他俩好像谈过阵子恋爱,可是他刚才昏睡中,直又在叫思缈名字……”
“天瑛和爱新觉罗·凝谈恋爱?”呼延云很惊讶,想说什又找不到合适词汇,最后道,“红颜祸水真是不假!”
这可真是找骂,郭小芬杏眼瞪道:“说什呢你?”
“没说啥,没说啥……”呼延云狼狈不堪,慌乱中又解释句,“是说搞刑侦人就不该谈恋爱。”
郭小芬有点糊涂地问道:“这是什逻辑?”
呼延云说:“你看那些大侦探,福尔摩斯是独身吧,波洛是独身吧,菲尔博士是独身吧,御手洗洁是独身吧,奎因老晚才谈恋爱吧,还找个患自闭症……”
“那你怎不说明智小五郎娶女秘书,金田耕助还有个那强大孙子呢!”郭小芬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推理也太不严密。”
呼延云有点不大好意思地说:“反正吧,爱情是世界上唯毫无逻辑事情,所以推理者们最好还是躲得远点儿好。”
“自己情商低,就别装什天煞孤星。”郭小芬反唇相讥道。正在这时,突然听见病床上楚天瑛轻轻咳声,他俩赶紧过来,只见楚天瑛睁开眼睛,望着呼延云目光充满惊讶地问:“呼延……你怎会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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